白露趴在電腦前晃著腿，屏幕藍光映得她眼睛發亮。
“林哥這旋律寫得跟撒了糖霜似的。”
李悅瑤跟著點頭，指尖在沙發扶手上打著拍子。
林逸衝她們擺擺手，從茶幾上拿起吉他撥了個前奏：“先聽我順一遍詞。”
林逸垂眼調著弦，燈光在睫毛下投出細碎陰影，開口時嗓音裹著暖融融的氣音：
“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……”
“停——”
白露突然伸手比了個暫停，耳尖泛紅地笑出聲，“這句‘你對我有多重要’轉音太蘇了，我怕等會合唱時跟不上。”
白露指尖輕輕敲著歌詞紙，忽然用指尖戳了戳林逸的吉他：
“要不你先示範下合唱部分？”
林逸挑眉，突然把吉他往旁邊一放，轉身從電腦裡調出分軌文件：
“來，試試這句。”
伴奏裡的鋼琴聲潺潺流出來，他側頭望著白露，眼尾微揚：
“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——”
“我每天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……”
白露跟著哼了半句，突然被自己跑調的尾音逗得捂住嘴。
嗬嗬笑倒在沙發裡：“白夢研這破音比歌還甜！”
李悅瑤忙掏出手機錄像：“這段必須存著，以後發糖用！”
“重來重來。”
白露耳尖紅得要滴血，抓起抱枕砸向林逸，“都怪你剛才那眼神太勾人，害得我分心！”
林逸笑著接過抱枕往沙發上一扔，忽然伸手調低了伴奏音量：“這樣呢？”
微微俯身，與白露肩並肩看向歌詞，聲線放得又輕又柔。
“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麼重要……”
“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剛好……”
白露這回總算穩住了調子，尾音落下時，倆人指尖在歌詞紙上輕輕相觸。
嗬嗬舉著手機瘋狂按快門，李悅瑤假裝咳嗽兩聲：“兩位，這狗糧我可提前簽收了啊。”
林逸笑著直起身子，抬手揉了揉白露的發頂：
“副歌部分我們試試輪唱？你先唱‘小酒窩’，我接‘長睫毛’——”話沒說完，伴奏突然卡了一聲，電腦屏幕滋啦閃了兩下。
“啊呀！”
李悅瑤撲過去拍電腦，“是不是該清緩存了？”
嗬嗬湊過去戳鼠標：“
等等，這伴奏怎麼自動循環到‘我永遠愛你到老’這句了？”
白露耳尖猛地發燙，林逸卻忽然伸手關掉電腦，指尖在她手背輕輕敲了兩下：“不如先記熟歌詞？”
林逸拿起吉他慢慢撥弦，眼尾漾著笑，“畢竟……”
“畢竟什麼？”
白露仰頭看他，燈光在林逸瞳孔裡碎成一片星子。
林逸忽然低頭，在她耳邊輕輕哼起下一句：
“愛一個人希望他過更好——”
頓了頓，林逸聲音低得像浸了蜜，“比如……和我一起把這首歌錄成婚禮？”
沙發那邊突然傳來兩聲誇張的“嗷嗚”，嗬嗬和李悅瑤抱作一團：“這波狗糧超標了！建議直接原地結婚！”
白露紅著臉抓起抱枕砸過去，卻被林逸伸手接過，指尖撥出一串清亮的和弦，笑著對她伸出手：
“來，再試一遍？這次……不許躲眼神了。”
伴奏重新響起時，窗外的月光正漫過窗台。
兩個影子在地板上輕輕晃著，合聲從吉他弦間流淌出來，混著偶爾的笑場和壓低的“這句重來”，在冬夜裡釀成一罐清甜的酒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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