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劑的效果很好,好到周誠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死。
痛苦實打實的由他承受,因為一直都處在刺眼的光照下,他不知時間到底過了多久,隻記得自己睡了好多次的覺。
每次在疼痛中睡過去,再醒來的時候就會被推到手術床上,然後經曆一次毫無尊嚴的解剖和錄像。
他不知道這種事情到底經曆了多少次。
但人已經從一開始的驚恐,憤怒,變得麻木,甚至在多次的疼痛中已經適應了那疼痛。
依然在痛,可多次痛苦之後帶來的反而是一種特殊的快感。
他從一開始的掙紮,慢慢的變成了可以體會刀子劃過身體,劃開器官時候的觸感,甚至他能夠通過刀子劃開的速度確定劃到什麼位置,時不時還能調侃一句:“你切掉腎的時候比之前要慢了一秒……”
而他的視頻早就已經被傳出去,可是沒有起到絲毫效果。
他的父母不知到底是沒有看到,還是不在意,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,也沒有找上門來。
這讓周誠倒是放心了不少,他至少不擔心自己會連累父母。
再一次被摘掉器官從手術室推出去送回房間之後,他的身體像被丟死狗一樣直接丟在地上。
周誠睜大著眼睛看著頭頂的房頂,他的意識因為太過痛苦,此時還沒有太過於清醒,此時還能感受到身體中的器官在生長。
那種疼痛伴隨著酥麻和腫脹感的生長感,讓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舒暢。
習慣了這種感覺之後,他倒是對這樣的感覺不排斥。
耳邊還能聽到門外傳來了細微的說話聲。
王薇帶著絲無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“這都已經這麼多天了,還是沒人出來,我們豈不是做了無用功?”
“器官庫裡他的器官都已經多的數不清嗎,要是全都捐出去給彆人用的話,能救下幾百個人。”
“還要繼續下去嗎?”
緊接著是夏越明顯非常不滿的聲音。
“就算想繼續下去也沒辦法了。”
“那藥劑已經快用光了,總部那邊也沒有了藥劑的存量,我們最多再用兩次藥劑就徹底沒了。”
說到這,夏越明顯煩躁的踩了踩地麵。
他踩完地麵還不解氣,又抬腳在門上踢了一腳,煩躁的抓了抓頭發。
“而且現在在總部那邊對於這件事非常不滿意,我們所使用的藥劑也是非常珍貴的藥劑,這種藥劑放在市場上來賣的話,一次的劑量足夠賣上幾百萬,畢竟這種藥劑如果用在恰當的時候,幾乎可以說可以讓人多一條命。”
“我們已經浪費了接近上億的資金的藥劑,而現在一點效果都沒有,他父母我沒有出現,我們也沒有在他口中得到任何線索,總部那邊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,如果這兩次藥劑用完,我們還沒能得到任何線索的話,他們將不會再給我們任何支持,而且他們要求官方將人送回凱亞公司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夏越又踹了踹門,整個人看著無比煩躁。
他算是凱亞公司這次派過來的負責人。
如果這次的事情毫無進展,他還用掉了凱亞公司支持了接近上億資金的藥劑的話。
那回到凱亞公司,最好的結果是不被懲罰,但以後也無法得到重用,會被徹底邊緣化。
而最壞的結果他會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,受到很嚴重的懲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