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婉雲看著她受傷的表情,輕輕放下酒杯,語氣溫和:“原來是為了祝仁的電影項目才去接觸安德烈先生,這份心意確實難得。
不過,《遮天》的融資和國際合作,九州文娛這邊已經有了初步的方案,
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,這種事情,還是由我們來處理比較穩妥,免得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許鏡言也微微點頭:“夏學妹有心了,電影的投資確實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項目本身的質量和團隊的專業性。
《遮天》的項目,我們都會全力以赴,至於外部的合作,我們會審慎評估。”
柳如是則掩唇輕笑:“夏小姐還真是一片癡心,這份情誼真是令人感動。隻可惜啊,有時候好心也未必能辦成好事,反而容易讓人誤會呢。”
林悅站在祝仁身旁,心裡有些同情夏清韻,她覺得夏總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想幫祝老師,也很委屈,
但這種場合,她一個助理也不好說什麼,隻能緊張地看著祝仁,希望他能出來說句話,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。
夏清韻聽到柳如是那綿裡藏針的話,心頭一陣怒火,剛才這騷狐狸和老公跳舞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呢,現在居然還敢在這裡陰陽怪氣地說風涼話?
真當她夏清韻是泥捏的,任由彆人欺負到頭上來?
“柳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夏清韻猛地抬起頭,眼神淩厲,語氣冰冷,
“我為我老公的事業奔波,怎麼就成了好心辦壞事,容易讓人誤會了?
難道柳小姐覺得,隻有你才有資格為他的事業出謀劃策嗎?”
“還是說,柳小姐覺得,你剛才和我前夫在舞池裡深入交流,就不容易讓人誤會了?
我倒是要請教一下,柳小姐你又是什麼身份?”
夏清韻這話一出,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。
柳如是被夏清韻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和質問弄得一愣,她沒想到夏清韻會如此直接地將矛頭對準自己,而且還提到了剛才跳舞的事情。
“夏小姐何必如此激動?我不過是就事論事,提醒一下罷了。
祝先生如今才華橫溢,身邊自然不乏欣賞他的人。
至於我和祝先生跳舞,那不過是正常的社交禮儀,夏小姐未免也太敏感了些。”
“敏感?”夏清韻冷笑一聲,“柳小姐倒是大方得很,隻是不知道,
柳小姐這份正常的社交禮儀,是不是對每個合作的男伴都如此熱情周到?”
“你!”柳如是被夏清韻這諷刺氣得臉色微變,她畢竟是影後,何時受過這種當眾的羞辱。
但她確實也無從辯駁,舞池裡那一幕確實不像是平日裡的自己能夠做出來的,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怎麼了,怎麼那麼主動?
眼看兩人就要爭執起來,江婉雲和許鏡言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。
江婉雲輕輕咳嗽了一聲:“好了好了,兩位都少說兩句,今天畢竟是許導的慶功宴,大家還是以和為貴。”
許鏡言也適時開口:“夏學妹,柳影後,今天是《春秋》的慶功宴,也是大家交流電影藝術的場合,有些私人的情緒,還是暫時放一放比較好。”
林悅站在一旁,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麵,大氣都不敢出,心裡暗暗叫苦:我的天,這修羅場也太可怕了!祝老師怎麼還不出來管管啊!
祝仁,此刻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沒想到夏清韻會瞬間變臉,而且還把柳如是也給懟了。
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,卻被夏清韻搶先一步。
隻見夏清韻深吸一口氣,不再理會柳如是,而是轉頭看向祝仁,眼神裡充滿了委屈和受傷,聲音也帶上了哭腔:
“老公,你看到了嗎?她們都欺負我!她們都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!就因為我們離婚了,她們就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?”
她這副泫然欲泣,尋求保護的模樣,配上她那張本就美豔動人的臉,確實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。
祝仁想到她之前舍身救自己的情景,心頭不由得又軟了幾分,正要開口,眼角餘光卻瞥見不遠處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員,正不著痕跡地向他們這邊靠近,
那人的眼神在祝仁身上停留了一瞬,又迅速移開。
祝仁心中微動,但還是先開口對夏清韻說道,語氣也緩和下來:
“好了,清韻,彆鬨了,沒人欺負你,她們也隻是……”
“她們就是欺負我!”夏清韻打斷他,眼淚汪汪地看著他,語氣卻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,
“老公,你幫我教訓她們好不好?她們太壞了!”
她這聲老公喊得自然無比,仿佛兩人還是恩愛夫妻一般,讓在場的幾女臉色都微微一變。
林悅更是驚訝地張大了小嘴:夏總這?還讓祝老師幫她出頭?這操作也太……
祝仁聽著夏清韻這帶著哭腔和撒嬌的控訴,心裡也是一陣無奈。
這個女人,離婚後怎麼好像越來越……傻白甜了?還學會告狀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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