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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江婉雲與蘇淩雪,則顯得遊刃有餘。
她們沒有去那些喧鬨的賭桌,而是選擇了一張安靜的百家樂牌桌。
兩人各換了一百萬的籌碼,姿態優雅地坐在那裡,不急不緩地,下著小注。
她們的目的,不是賭博。
而是社交。
這張牌桌,已經成了她們臨時的“會客廳”。
不斷有商界大佬,端著酒杯過來,與她們寒暄,看似在討論牌路,實則,是在交換著彼此對西盟市場的最新看法。
江婉雲溫婉大氣,蘇淩雪乾練果決,一柔一剛,配合得天衣無縫,不動聲色間,就敲定了幾項未來在西盟的合作意向。
而時蘊竹與望月桃香,分彆占據了賭場兩個視線最好的角落,警惕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祝仁,則成了全場的焦點。
他沒有玩,隻是端著一杯威士忌,隨意地靠在一根羅馬柱旁,與幾位文化圈的老前輩,聊著天。
幾乎所有人的目光,都會有意無意地,落在他身上。
有敬畏,有好奇,也有……不加掩飾的審視。
就在這片看似和諧融洽的氣氛中,賭場入口處,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騷動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不約而同地,被吸引了過去。
隻見一個年輕人,在一群黑衣保鏢的簇擁下,緩緩走了進來。
他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紀,穿著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裝,頭發梳得一絲不苟,臉上,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、桀驁不馴的傲氣。
他的眼神,像鷹,銳利,充滿了侵略性。
他走進來,沒有看任何人,卻又仿佛,將所有人都踩在了腳下。
“是他?”蘇淩雪的眉頭,微微蹙起,眼中閃過一絲厭惡。
“誰?”江婉雲問道。
“香江何家的新貴,何玉龍。”蘇淩雪的聲音,冷了幾分,
“一個靠著家族勢力,在東南亞洗米線上位的‘青年才俊’。我們蘇家以前在香江的生意,就是被他們用不光彩的手段,給擠兌出局的。”
江婉雲了然。
原來是宿敵。
然而,比何玉龍更引人注目的,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。
那個女人,美得不像真人。
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旗袍,身段玲瓏,氣質清冷,仿佛一尊用最頂級的漢白玉,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。
她的臉上,沒有任何表情,那雙美麗的眼眸裡,也看不到任何情緒,隻有一片空洞的、死寂的平靜。
她就那麼靜靜地,跟在何玉龍身後,像一個沒有靈魂的、精致的人偶。
“那女人是誰?”江婉雲也不禁多看了兩眼,“好特彆的氣質。”
“陳白露。”蘇淩雪的語氣裡,多了一絲惋惜,“以前是帝都舞蹈學院的首席,拿過國際大獎的。
後來不知道怎麼,就被何玉龍看上了,對外宣稱是他的未婚妻。
可惜了,多好的一個苗子,現在被圈養成了一隻籠中鳥。”
祝仁的目光,也落在了那個叫陳白露的女人身上。
他的眉頭,不易察覺地,微微皺了一下。
而正在人群中吃得不亦樂乎的蘇小棠,在看到何玉龍的那一瞬間,手裡的馬卡龍,“啪嗒”一聲,掉在了地上。
她的臉色,瞬間變得有些蒼白。
是他!
何玉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