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親…照片…”胡老板指著趙真人身後的遺像驚叫。
樂東聞言側了側身子,視線繞過同樣懵逼的趙真人,看向胡老爺子那張慈祥的照片上。
原本黑白的遺照上,憑空出現兩個血手印蓋在胡老爺子雙臉上,腥紅的可怕。
“趙真人…這是怎麼回事?”
懵逼的趙真人聽到角落馬管家的詢問,神色肉眼可見的穩定下來。
“嘶…血手覆麵?不得了不得了…””趙真人誇張的擦這冷汗,“按理來說,以我的功力起壇做法,肯定能清理令尊一些陰氣,再不濟也能拖到吉日。”
趙真人說完,攙扶起滿腦虛汗的胡老板繼續說:
“可現在出現這情況,說明令尊陰氣還是太重,明日還得開壇,不然恐怕生變…”
胡老板聽到最後已經嚇的嘴唇都在發抖,他緊張的抓著趙真人手腕,“開!開!真人你就是每天開也行!”
趙真人笑著答應,帶著胡老板從遺像前挪開,樂東也趁機盯著血手印,可越看樂東越發現不對,因為這遺照玻璃框下端,似乎卡著什麼紙片…
還沒等他看明白,身後胡老板又開始顫聲請求:“真人,要不趁著今晚,您給我夫人也除除陰氣,不然和他睡一個屋…”
趙真人沒有立馬開口,沉吟著看向四周。
“對對,試試吧。”下一秒,馬管家突然插話,趙真人也順勢答應下來,見此胡老板微微擺手,馬管家就熟練的轉身上樓。
片刻後,胡夫人僵硬地走下樓梯,還是一直不說話,就站在法壇前麵,趙真人吞了口唾沫,舞法劍的手有些發顫,最後索性閉著眼嘟囔起來。
胡夫人的不正常讓樂東多留意幾眼,看著看著還真發現某處的奇怪,就連身旁的蔡坤也發現樂東視線不對,打趣道:“看啥呢?”
“你覺得胡夫人今年多大?”
“六十多?不不不,五十多吧,咋了?”
“我怎麼感覺像二十多?”
“保養好唄,顯年輕…”
“不,我不是說臉蛋,我是說她…比二十多歲都要挺…”
樂東麵色極為認真,目不轉睛的盯著胡夫人某處,手還指了指自己胸口。
因為胡夫人胸部很不自然,就好像往脖子下塞錯了兩塊饅頭。
“嘿,你看到還挺仔細…”
蔡坤顯然沒當回事,捂著嘴偷笑,目光還賊溜溜的想看胡老板什麼表情。
可當他目光移開後,幾秒後就打了一個激靈,發抖的肥手慌忙拽著樂東袖子:
“東子…你,你看那樓梯口,我總覺得有東西看咱們,我不敢細看,你瞅瞅…”
樂東被打斷,皺著眉頭轉頭看去。
順著蔡坤指引,陰暗的樓梯轉角處,隱隱有兩道紅影若隱若現,樂東幾乎不用費力就能認出這是蘇娟娟和胡大偉的鬼魂。
“唉…老蔡…那兩東西又來了…”
樂東歎息著捏住口袋的銅錢,蔡坤也身子一緊,覺得銅錢不保險,還悄悄從法壇上扯下幾張鬼畫符…
“東子…待會實在不行咱們就往彆墅後麵矮山跑,麻瞎子在問心裡還能有點…”
蔡坤的低聲囑咐樂東沒有細聽,因為他看見,樓梯口原本隱約可現的陰魂在同一時間竟像受驚的老鼠般突然消失。
樂東驚喜交加,還以為是它們知道銅錢厲害,可忽然一股莫名的不適讓樂東心底發寒。
他本能地摸向口袋裡的銅錢,卻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——這不是恐懼導致的戰栗,而是某種更強大的存在降臨時的本能反應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