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範大師,這次還多虧您和周叔了,這次結束我給您二位和文文在包一個大紅包。”
“不用了,我們這一行一口唾沫一口釘,再說你也不要謝我,要不是我徒弟那天給我打電話,正碰上我要趕回來,你們那晚還真不好說。”
樂東乾笑,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,確認麻文文情況穩定,又和範彪簡單交流了幾句,便起身告辭。
回到家中,樂東拿出打款的短信,按照路上想好的說辭解釋出這是胡老板感謝的費用。
妻子雖然吃驚這筆錢的數目,但好在理由合理,這讓他們壓在心頭多年的經濟重擔似乎鬆動了一些,家裡的氣氛也輕鬆了許多。
兩天後,樂東剛把一筆錢轉去還房貸,手機就響了,是蔡坤。
“東子!快!老叔和範大師這邊有信兒了!你趕緊來範大師這!”
“什麼情況?”樂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。
“周叔說搞清楚了,那蟲子叫‘屍傀蠱’”蔡坤顯然剛被科普完,名字說得還有點拗口,“周叔說,這玩意兒邪性得很!專門有人養,用它的蟲卵來控製屍體和陰魂,哎呀反正你快點來吧!”
樂東不敢耽擱,立刻打車趕了過去。
到了地方,發現氣氛比他想象的還要凝重,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,尤其是範彪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“周叔,範大師,到底怎麼回事?怎麼處理?”樂東喘著氣問道。
周凡示意稍安勿躁點點頭,緩聲道:“嗯,基本弄清了,這‘屍傀蠱’是一些心術不正的‘鬼師’或‘蠱婆’豢養的邪物。
養蠱的人,用特殊的蟲卵寄生在屍體或者陰魂上,然後操控母蟲就能像提線木偶一樣控製它們。
這蟲子本身靠吸食陰魂屍體的陰氣為生,吸食越多,就越厲害,最難纏的是它水火不侵,尋常手段根本奈何不了,而且天生排斥活人生氣,隻喜歡待在死氣沉沉的地方。”
範彪也在一旁冷哼補充:“說白了,就是專鑽死人堆,吃死人飯的惡心玩意兒,養這蠱的人,本身就得有壓服母蠱的手段,不然母蠱反噬,第一個死的就是養蠱人!
這蠟筆的雖然養起來危險又麻煩,但見效快,所以總有些走捷徑的敗類用它。”
蔡坤忍不住插嘴:“那母蟲死了不就好了?”
“哪有那麼簡單!”範彪一聲打斷他,“要是光弄死母蟲就行,還用得著費這麼大勁?關鍵是蟲卵,那些卵已經種在屍體裡了。
母蟲死了,蟲卵感應不到控製,反而會加速進化變成母蟲,那被其控製陰魂越發厲害,那才叫大麻煩!”
看樂東蔡坤二人恍然大悟的模樣,周凡接著解釋樂東他們遇到的情況:
“你們那次,就是馬管家通過你們的手,把‘屍傀蠱’的蟲卵,下到了那些枉死屍體上,蟲卵寄生後,不僅能乾擾冤魂本身的意識,更能被母蠱直接操控,放大它們的怨念,所以才會出現他們一直纏著你們的情況…”
樂東和蔡坤聽得頭皮發麻,想到馬管家那陰險的樣子,頓時破口大罵:“姓馬的這狗日的,趕緊吃槍子!”
“行了,”周凡擺擺手,“當務之急是找到屍體取出蟲卵,徹底解決這事。”
樂東立刻反應過來:“對啊!胡大偉夫婦屍體還不知道在哪?”
“我問問胡老板”蔡坤接口道,幾分鐘後他臉上帶著慶幸:“幸好胡老板剛脫離危險沒幾天,一直在醫院休養,還沒來得及簽字火化,那兩具屍體現在還在殯儀館存著呢!”
事不宜遲,一行人立刻驅車趕往殯儀館。
胡老板顯然也接到了消息,已經在門口等候。
他臉色依舊蒼白,胸前纏著厚厚的紗布,透過敞開的衣領邊緣,隱約能看到紗布下猙獰的傷口邊緣。
值得一提的是,他這回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,看來上次的事讓他有不少陰影。
雙方見麵免不了客套,樂東看著他虛弱的樣子,心裡也有些唏噓,正準備移開目光,卻聽範彪突然開口。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:“胡老板,您胸口這個……紋身是怎麼回事?”
樂東聞言,下意識地再次看向胡老板的胸口。
果然,在紗布纏繞的縫隙間,能看到一片非常淡薄,幾乎與膚色融為一體的青色印記,形狀奇特,像是幾個扭曲纏繞的古樸文字符號,隻露出冰山一角。
胡老板愣了一下,低頭看了看,解釋道:“哦,範大師說的是這個啊?這是我父親在我小時候請人給我紋上的,說是我們家族的圖騰,保佑子孫平安的,我父親身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家族圖騰?”
範彪眉頭皺得更緊,目光銳利地審視著那露出的部分紋路,眼神裡充滿了疑惑,但最終沒再追問。
“……先進去辦正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