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年來,一連四次,祭祀的名單上,依舊劉氏居多。
這才導致,劉氏一族勢微,上一代和下一代,幾乎出現了不可逆的斷層。
更奇怪的是,在每時隔五年的祭祀前後,蘇氏的族人,都不是因為祭祀的名單問題,反而出現了大量了傷亡。
這些人,都死在詭異中。
蘇銘對這一切有懷疑,但始終沒有查出究竟。
古樹村太詭異,一般人根本不敢去觸碰這些禁忌。
就像在劉氏祖宅的老人,他僅僅因為‘柳月’的名字,便嚇到丟魂落魄。
“為老爺子尋穴下葬的陰陽先生有古怪,按他的手段,不應該看不出老爺子的屍體有問題,但還是誘導你們匆忙下葬。”
梁非皺著眉頭,同安妮一起走出蘇氏祖宅,
“而且,老爺子早不出車禍,晚不出車禍,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情。”
懷疑就像一顆種子,頃刻間埋在安妮心頭,不斷的生根發芽。
她本身對陰陽、風水和道家一些法門不太了解,但梁非這麼一提醒,她頓時便覺得不對勁。
對方是有意要在暗中謀害他們父女二人?
“既然鬼媒在劉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,那麼……這人會不會是受了鬼媒的指使,或者,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,甚至合作?”
梁非見安妮沉默不語,心思也愈發的深沉,接著又懷疑道。
“這對於他們而言,似乎沒有任何好處啊?”
安妮沉思許久,始終沒有想通,臉上頓時浮現出懊惱之色,
“名單上的人都已經確定了,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?”
“這一點確實很奇怪。”
梁非眉頭深皺,眉心顯現出一個川字,
“除非當年的事情,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真相。”
“你的任務是什麼?”
梁非低頭再問。
“我的任務很簡單,隻要順利活過七天就行。”
安妮這次倒是沒有猶豫,
“在山下見到你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了。”
“這麼算起來的話,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。”
梁非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疑慮。
他的任務和安妮有所不同,現在是毫無線索,
“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,你身上還沒有那麼濃鬱的屍臭味,隨著時間的推移,你身上的腐爛麵積會越來越大,恐怕撐不到第七天吧?”
這個任務就像上半段的狼人殺一樣,根本就活不過最後一輪。
“哪怕這中間,你沒有死,那麼等第七天祭祀,你也一樣會死。”
梁非的分析透徹,卻沒有注意到,安妮的臉色愈發的難看。
看似,她沒有任何活路。
詛咒來自於‘柳月’,可從今天的詭異來看,他們隻要觸碰到和‘柳月’有關的事情,就會瞬間中招,且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。
“有一點我不明白,按照你的推測,‘柳月’是詛咒的源頭,是一切恐怖的觸發條件,那你為什麼沒事?她的牌位你到現在都抱在懷裡?”
低頭看著梁非懷裡的牌位,安妮下意識與他拉開了距離。
兩人之間相隔一米,她不敢離的太遠,也不敢靠得太近。
劉氏祖宅的老人,抱著‘柳月’的牌位,突然暴斃。
安妮憑借‘柳月’的牌位,雖然嚇跑了老人,但一來到‘柳月’曾經吊死的涼亭,差點被詭異殺死。
可梁非為什麼好端端的?
這混蛋,莫非是‘泯滅之地’的親兒子?
“難道?”
突然,安妮和梁非同時驚呼一聲。
兩人對視,眼中均是詫異和恍然。
‘柳月’的詛咒,隻針對蘇氏和劉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