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的出現,讓眾人始料未及。
隻不過,這聲音清冷、年輕,完全不像梁非想象中的蒼老。
梁非回首探去的第一眼,便渾身一顫。
眼前這女人,實在太過年輕,除了麵容蒼白之外,年齡幾乎與安妮不相上下。
可滿打滿算,這個女人至少也有四五十歲的年紀了。
怎麼保養的?
來不及多想,梁非神色警惕的看著女人,她雖然沒有進門,卻還是讓梁非感覺到恐怖的壓迫感。
在這次的任務中,哪怕麵對那些怨念深重的惡鬼,他都沒有這種慌亂感。
待她緩步走進門,蘇銘的麵容瞬間變色,若不是安妮攙扶著他,他幾乎要站不穩身子。
完了……
蘇銘的眼神,在一瞬間,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
恐懼和絕望,猶如雪崩一般,迅速將他掩埋。
“祭祀是村子裡的頭等大事,誰敢破壞祭祀,便是與整個古樹村為敵。”
她身上套著一件黑色長袍,除了一張姣好的麵容和白皙修長的手暴露在空氣中,身體其他部位都埋藏的嚴嚴實實。
但梁非還是敏銳的察覺到,她身上也有若有若無的惡臭味傳來。
與安妮身上的味道,如出一轍!
她的眼神冰冷,透著一股冷冽的殺意,就像是一隻突然下山的猛虎,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。
蘇銘想要解釋,但張了張嘴,卻沒有吐出一個字。
被人家抓了現行,現在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。
“誰都不能例外,哪怕你是那個人的後人。”
她的話音落下,梁非臉上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,臉不紅心不跳道:
“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比較重,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破壞你們村子裡的祭祀。”
“這是村子裡的事情,與外人無關,你也不用再打聽,因為對你沒有任何好處。”
鬼媒的神情十分冷漠。
“那……我能不能再問個問題?”
梁非摸了摸鼻子,在鬼媒的臉色陰冷下來的同時,開口問道:
“你這把年紀了,為什麼臉還跟個小姑娘似的?”
“是因為祭祀嗎?”
梁非的腦海中突然掠過許多信息,那稍縱即逝的真相,險些就要被他抓到了。
鬼媒眼中的殺意暴漲,森然道:
“這與你無關。”
話落,鬼媒緩步走到蘇銘身邊,冷冷盯著他,
“你們身為蘇氏一族的人,你居然輕信一個外人的話,我看你們也是病了,而且病的不輕。”
她看著蘇銘,仿佛在看一具屍體。
她的眼中不帶任何情感,繼續道:
“我幫你們治治吧!”
她的語氣不容拒絕。
蘇銘麵色慘淡,見鬼媒這般神情,情緒幾乎崩潰,連忙跪在鬼媒麵前,哀嚎道:
“你放過月如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求求你了……”
“都是我鬼迷心竅,和月如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蘇銘一邊求饒,一邊磕頭。
隻是頃刻間,他的額頭就已經破裂,鮮血的血液順著眉心緩緩流下,從嘴角滴落。
可鬼媒依舊無動於衷,她緩緩抬手,掌心向下,朝著蘇銘的額頭輕輕一按。
蘇銘的聲音戛然而止,眼神也瞬間變得呆滯,仿佛靈魂已經覆滅。
梁非見此一幕,心頭猛的一顫。
“他的病已經好了,你也過來,我幫你瞧瞧。”
鬼媒做完這一切,目光轉向安妮,安妮恐懼的後退了一步。
治個屁,被你這麼一治,老娘立刻就得完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