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瀟還在垂死掙紮,可梁非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?
“戲班主自知阮清還沒死就被潘家埋了之後,內心愧疚,哪怕看到賀嶺挖墳,不但沒有製止,反而將他保護起來。”
梁非冷笑連連,
“那麼,改個名字,很難嗎?”
這……
晏七語塞,陷入沉思,但看向何瀟的目光,卻變得異常複雜。
“這全部都是你的猜測,你有證據嗎?”
何瀟眉眼閃爍,一張臉猶如金紙,血色全無。
與此同時,老管家也安頓好青年之後,從樓上緩緩走下。
見眾人見何瀟圍堵在角落之中,也不知為何,突然鬆了口氣。
眾人見老管家回來,僅僅掃了一眼,便將注意力放在何瀟身上。
這小子身上有大秘密,而且……馬上就要揭開了。
“管家,你來得正好,你好好瞧瞧他,是不是和賀嶺有幾分相似。”
聽聞梁非的聲音,老管家渾身一顫,混濁的眸子掃向何瀟。
被老管家這麼盯著看,何瀟渾身不自在,但目光遊離,不敢與老管家對視。
眾人等待了半響,老管家這才不確定道:
“時間過去太久,我也有些記不太清楚了,不過……他確實和賀嶺有幾分相似之處。”
沈夢聞言,柳眉微蹙。
梁非笑了笑,沒有說話,晏七則不耐煩道:
“你仔細看清楚,到底是不是那小子?”
“我根本就不認識賀嶺,你們無非就是想要這具木偶,故意編瞎話,想要汙蔑我罷了。”
何瀟渾身冰冷,冷汗已經將後背浸透。
這小子,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!
梁非上前幾步,目光灼灼的看著何瀟,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右手,冷聲道:
“你說木偶是你師傅刻的,那你這手上這些刀痕是怎麼來的?”
手腕上傳來劇烈的疼痛,何瀟蒼白如紙的臉上冷汗如漿。
他驚恐的看著梁非,這麵目清秀的青年,手上的力氣卻大的出奇。
隻是這般簡單抓著他的手腕,幾乎要疼痛的他齜牙咧嘴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他支支吾吾片刻,眼眸中終於閃過一道精光,
“我們這一門都會一手偃術,我這是平日裡雕刻留下的傷口。”
他這話說的雖然硬氣,但語氣明顯有些虛。
“借口倒是找的不錯。”
梁非冷笑一聲,
“既然你師傅已經仙逝,那這具木偶如何給他?不如……我們與你一起,去他墳前燒給他,也算做個了斷。”
“不行……”
何瀟下意識就拒絕。
但他這話一出,眾人眼中的疑慮更濃。
或者說,原本的懷疑,現在已經變成了確定。
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小子,你一定就是當初潘家的下人賀嶺對吧?”
晏七冷冷瞪著何瀟,眼角餘光卻掃向梁非。
心中不由對梁非警惕起來。
這小子不僅膽大,而且心細。
並且,他的身手還在自己之上,這次想要順利完成任務,決不能和他再有衝突了。
何瀟的話脫口而出之後,也後悔不已。
“潘家上下,死的死,跑的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