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鬼是大善人?
閆子峰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梁非說過的話,這是一場優勝劣汰的遊戲。
隻有真正站到最後的人,或許才能完成任務?
梁非很聰明,如果現在除掉他的話,自己完成任務的幾率,會不會大大提升?
閆子峰心思電轉,眼角餘光小心翼翼掃向梁非。
隻見後者臉色陰沉的可怕,不由心頭一跳。
“機會難得哦。”
楚銘風循循善誘,陰冷的聲音,像是有一種魔力,不斷的誘導閆子峰在懸崖上來回橫跳。
怎麼辦?
死道友不死貧道啊!
既然任務規則限製了鬼殺人,那麼……它提出來的條件,多半是作數的。
留下梁非和沈夢,他獨自逃生。
可是……萬一梁非也有手段逃跑呢?
麵對梁非一個人,他便捉襟見肘了,再加上一個沈夢。
這女人,能夠完成七次任務,絕對不是表麵看起來那般人畜無害。
該死……搏一搏,單車變摩托。
“你想挑撥離間?”
閆子峰深吸了口氣,甩頭將腦海中誘惑他的聲音驅逐。
“人性都是醜陋的,你們非親非故,何來挑撥離間一說?”
楚銘風冷笑道:
“我隻是給你一個機會,你不要不識好歹。”
“去尼瑪的不識好歹,小爺我這一輩子,最痛恨的就是兩種人,一種是像你這樣隻會挑撥離間的小人,還有一種……”
閆子峰頓了頓,強忍著內心的恐懼,冷冷道:
“是小爺最痛恨的人。”
楚銘風臉上的表情僵硬,驟然變得扭曲恐怖。
“小子,你找死。”
它原本堆滿橫肉的臉,霎時間,皮肉層層脫落,露出黏著模糊血肉的頭骨。
“猜出來球在哪個杯子裡,如果猜錯的話,我就殺了你。”
如此近距離麵對楚銘風那張恐怖至極的臉,閆子峰的腎上腺素迅速飆升,渾身的肌肉仿佛被凍的僵硬,即便是張嘴,都顯得緩慢扭曲。
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,那三個一次性紙杯,從外表來看,並沒有人任何標記,或者不同。
楚銘風在轉動紙杯的時候,手速比正常人都要慢上半拍。
他清楚的記得,球就在中間的紙杯中。
可是,他的眼角狂跳,內心隱隱有些不安。
或許,隻要他猜測中間的紙杯中有球,死的一定是他。
“給你十秒鐘,超過時間沒有回答,視同放棄。”
楚銘風冷聲催促。
它眼中的殺意讓閆子峰心驚肉跳。
怎麼辦?
閆子峰下意識看向梁非,梁非的表情稍有緩解,但此刻也皺著眉頭,似乎在判斷如何破局。
“十、九、八……二……”
楚銘風的聲音,宛如催命符一般,讓閆子峰汗出如漿。
可就在它倒數到‘一’的時候,梁非突然開口:
“等等。”
“隻要猜中球在哪個紙杯裡麵,對吧?”
他看著楚銘風,確認道。
楚銘風狐疑的看著梁非,怔了兩秒鐘之後,點頭道:
“沒錯。”
“既然這樣的話,我們先猜沒有球的紙杯,也一樣可以吧?”
“你……”
“這不算破壞規則。”
梁非的言語堅定,仿佛他才是那個規則的製定者。
梁非手心冒著冷汗,警惕的看著楚銘風。
楚銘風愣了半響,最終皺眉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