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芙似有所感睜開眼,隻見一顆鬼工球朝她飛了過來,芮芙本能伸手接住。
同一時間,嚴梟手裡也乖乖躺了另一個。
一瞬間,巨量的記憶灌進腦海,嚴梟幾乎站立不住,跪倒下來。
芮芙也被拉了個趔趄,反應過來,趕緊把人扶住。
“你怎麼了?”
嚴梟卻順勢將人攬入懷中,聲音嘶啞道:“寶寶,不是說了你生生世世都屬於我嗎?上次你為什麼不在?”
“什麼?”
回應芮芙的,是嚴梟更緊的懷抱,緊得沒有一絲空隙,卻不曾讓她不適或疼痛。
嚴梟總算知道,為什麼夢裡連臉都看不清,卻能清楚記得她肌膚的觸感,那分明是他無數次親手愛撫丈量過的。
從她青春稚嫩,到她風華正茂,再到她逐漸衰老……
她身上的香他更不會忘記,多少個耳鬢廝磨的日日夜夜,她的胭脂都不知道被他吃進去多少,身上沾染的香氣就更算不清了。
芮芙掙紮不開,最終漸漸放棄,任由嚴梟抱著。
嚴梟一邊消化著“楚狗竟是我自己”的驚喜,一邊承受著失而複得的驚懼和不安。
作為楚硯辭的他,作為她名正言順的丈夫,與她一生相守,離她了一時半刻便心煩氣燥,神思不屬,更是離了她便難以入眠。
嚴梟可是度過了沒有她的一生,那些人隻會說他是個怪物,怕他也厭他,無人笑著說:“論跡不論心,阿晏已經很好了。”
惡龍應該永墮深淵,若一直如此便罷了,可偏偏陽光曾照在他身上,照出他的猙獰可怕,照出他的邪惡危險,卻依舊給予他溫暖。
惡龍怎麼會願意再回到深淵,又怎麼會願意放過那抹願意照耀在他身上的光呢?
嚴梟身體微微發顫,呼吸粗重,似乎受到了很大衝擊。
芮芙覺得現在的情況似曾相識,楚硯辭,似乎也有過一次,情緒幾乎崩潰,差點把她骨頭捏碎。
手臂抬起,試探一下下輕撫他的脊背。
“可以放開我了嗎?”感覺嚴梟抖得不是那麼厲害了,芮芙用商量的語氣問。
“是我又抱疼寶寶了,才不樂意我抱了?”嚴梟手指梳著她柔順的長發,癡迷又放肆地深嗅。
芮芙心臟像是被攥了一下,都不敢呼吸了,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楚……”
芮芙覺得自己瘋了,幾乎不敢叫出那個名字。
“嗯……也是嚴梟。寶寶,你欠我一輩子,你要還回來。”嚴梟霸道地宣布。
“你……”
“已經是第二次了,上次你不在,所有人都欺負我。”嚴梟示弱道。
不等芮芙發表意見,許久沒有動靜的係統突然扔了個大雷。
「能量點+1000。」
芮芙:「??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