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不行。”晏淩語氣輕鬆，“她讓你痛了，我自然要讓她也痛回來。”
芮芙的滿頭珠翠有點妨礙她回憶童年，芮芙隨手拆下華麗的珠釵步搖，扔到一邊，又趴回去。
在外人麵前披頭散發其實是件失禮的事情，但晏淩早已給了她在他麵前隨心所欲，為所欲為的底氣和包容。
晏淩伸手一拉，原本要伏在晏淩膝頭的芮芙被拉得撲到了晏淩懷裡，手已經抱柱子一樣，抱上了晏淩的腰。
芮芙抬頭不解地望著晏淩，晏淩垂眸看她，“殿下，多日不見，就不想抱一下臣嗎？”
晏淩從來沒有隔那麼長時間見不到她，迫不及待想把空蕩蕩的心填滿，以至於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。
他隻想一直這樣抓住她，讓她永遠也不離開。
晏淩披在輕裘，身上隻穿了一件淺杏色中衣，衣襟透出一片胸前的肌膚，能看見清晰的肌理線條，並不瘦弱。
“挺想的。”芮芙老實答，“但你還在養傷，我覺得這樣會影響你。”
“不會，府中隻我一人，無人說話，無人相伴，更無人相依，連殿下老師的身份也被人搶走了……是不是因為我太貪心了，所以連僅有的東西都要被搶走？”
晏淩本在養病，臉上略帶病容，氣息也弱，睫羽輕顫，看上去脆弱而易碎。
芮芙有些慌亂，急聲否認道：“怎麼會呢？我的老師一直是夫子你呀，也隻有你，那個老婆婆那麼凶，說話還那麼難聽，我才不認她！”
“那其他的呢？我可以再貪心一點。”
芮芙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，她想起晏淩說過的至珍至貴之寶，便問出了口：“你說的至珍至貴之寶，是什麼？”
“你。”
簡簡單單一個字，簡潔而堅定。
芮芙感覺像有個大雷在腦中炸開，讓她腦中一片空白。
“母皇會殺了你。”芮芙表情十分嚴肅，沒有情愛的乾擾，芮芙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件事的危險性。
晏淩無所謂道：“那就讓陛下殺了我好了，反正也無趣得很。”
芮芙放開晏淩，退開幾步，生氣起來，“哪有你說得那樣輕易，生死之事，豈能如此兒戲？”
“殿下覺得，我是在兒戲嗎？”晏淩收回僵在半空的手，懶洋洋地撐著頭，眼眸黑沉如淵，專注而淩厲，隻看著她。
晏淩是不屑在芮芙麵前偽裝的，或者說是不願意，他想把自己最真實的樣子展現在她麵前，被她接受和喜歡的，也是他最真實的本相，而不是他表演出來的麵具。
“你不要說這樣的話。”芮芙上前去，把晏淩身上有些滑落的輕裘拉緊裹好。
晏淩的目光燙人，芮芙避了避，“你讓我想想。”
芮芙在腦中和係統交流：
「我談晏淩，是不是有點欺師滅祖？」
這個世界也不好搞能量，芮芙找誰係統無所謂，隻看她自己的心意。
「這不重要，雖然他確實有點老，你喜歡的話也無所謂。」
芮芙開始仔細審視晏淩。
從他的外貌，到他的為人處世，再到他對自己的態度。
芮芙不敢輕易地下決定，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會害死晏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