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芙目光掃到那個小小的碗,裡麵還剩不到一半的冰酥酪,更破防了,“你壞!以前克扣了就克扣了,碗還是一樣的,現在連碗都變小了!”
說著就吧嗒吧嗒掉起眼淚來。
「係統,他不愛我了,我要換人嗚嗚……」
係統:……
就說總找同一個男人,遲早會出事吧。
謝閻腦子一片混亂,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在腦海裡閃過的零碎畫麵,女君這話是什麼意思?
心臟撲通撲通跳著,他有了個大膽的念頭,又不敢相信。
好在芮芙情緒是一陣一陣的,來得快,去得也快,沒一會兒又被哄好了,還認認真真看了幾張奏報。
謝閻鬆了口氣,上輩子的事兒誰能說得清呢?就算那真是前世的他,又能怎麼樣呢?還是當下最重要。
芮芙懷孕後尿頻淺眠,一晚上要起夜許多次,而且也沒具體的飯點兒,都是少吃多餐。
為了方便照顧,謝閻就在她床邊不遠處支了個小榻。
原本這個時候,謝閻應該抓緊時間淺眠一會兒,芮芙什麼時候醒是沒有定數的。
但他卻沒有睡,而是跪在芮芙床前,一直盯著她看。
“我是不是…辜負了很多你給的機會?你根本不在意我的逾距和冒犯是不是?”
謝閻喃喃著,越靠越近。
不是說太監不算男人嗎?他為什麼還會想吻她?想親吻他愛的女人?
自己對她是愛嗎?還是隻是給自己找一個活下去的借口,不再渾渾噩噩?
兩人的唇近在咫尺,呼吸相聞。
芮芙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。
她是被係統叫醒的,他們不算是正式的男女關係,連曖昧對象都不算,謝閻這種行為隻能歸類為騷擾,係統是不會讓宿主吃半點虧的。
對上芮芙的視線,謝閻第一次不閃不避,定定看著她。
“奴心生妄念,犯了大不敬之罪,或可千刀萬剮。”謝閻眸深如淵,平靜而堅定。
或是千刀萬剮,或是……讓他得償所願嗎?
芮芙突然一陣委屈湧上心頭,她一腔克製是為了誰啊?現在這算什麼?
他難道不明白,兩個地位不平等的人產生了感情,那個下位者有多辛苦嗎?
彆人隻會覺得他是她深宮寂寞的玩物,他今後做出再多的成績,彆人都隻會記得他媚上,說他是她的男寵。
狠狠剜了謝閻一眼,翻身背對著謝閻。
謝閻卻突然笑起來。
日子一天天的過,芮芙的肚子就像吹氣的氣球一樣鼓脹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