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哈利這麼問,鄧布利多收起喜悅的神情,沉默了一會才緩慢開口:“是......誰告訴你的?”
“那天我碰巧遇見了特裡勞尼教授,她告訴我的。”哈利低垂著目光儘力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杯子上,語氣平靜的開口,就好像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一般。
他不是沒想過和鄧布利多大鬨一場,質問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這件事!
既然當初都告知了自己有關預言的事情,為什麼要隱瞞最重要的一部分!?
他說當時是一時不察被那個偷聽的人跑了,卻沒有告知自己原來那個偷聽的人他們都知道是誰——
即使這件事再難以讓人接受,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不是麼?
哈利轉頭將目光移向鄧布利多,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。
鄧布利多斟酌詞彙開口說道:“......斯內普教授確實是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......錯誤。”
當他說完,看著哈利那逐漸變冷的目光,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一般。
他知道自己得繼續再說些什麼。
畢竟這對於斯內普來說是的確個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。
可對於哈利......
那完全可以說是他童年悲劇生活的開始。
“當時的斯內普教授已經是食死徒的一員,他效忠於他的主人。”
“畢竟就當時的情形來說,效忠於伏地魔的確是個看起來不錯的選擇,能為他帶來的東西也非常的多,例如權利、地位等等。”
“在他偷聽到那上半部分預言後,他便清楚這非常的重要。”
“因為他知道他的主人,對於這些預言非常的在意。”
“所以為了獲得更多的信任,在他逃跑後迅速的將他聽到的那一切告訴了他的主人。”
“嗬——”哈利聽到這冷笑出聲,嘲諷的說道:“並且還能除掉憎恨的人,是吧。”
“不,哈利,他隻聽到了一半的預言,他當時根本不知道伏地魔會追殺那個男孩!”鄧布利多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哈利:“也不知道被殺死的父母會是他認識人——明白麼?”
哈利以為自己可以按著他原本計劃的來敘述,可當他看見鄧布利多那眼中的憐憫與遺憾的時候,他的確沒有忍住。
他憤怒的對著鄧布利多吼道:“可他恨我的父親!你敢保證他真的不知道麼!?”
看著哈利如此,鄧布利多好一會都沒有說話。
直到看見哈利逐漸冷靜下來,這才緩緩開口:“哈利,我敢保證,他的確不知道。
當他知道了伏地魔竟然那樣去理解了預言之後,他不知道有多懊惱。
我認為那絕對是他一生中無論如何都難以釋懷的遺憾。
而這也是他決定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理由——”
隻是當他解釋完,哈利依舊是那副諷刺的神情,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,顯然對於他的話沒有相信幾分。
最終,鄧布利多無奈地歎了口氣,妥協地說道:“還記得冥想盆麼?讓我帶你去看看吧。”
既然所有的事情即將結束,那些深藏的真相也早晚會公之於眾,提前讓哈利得知他想知道的,倒也沒什麼。
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,鄧布利多從櫃子當中拿出了那個冥想盆,將它放到了桌子上。
他對著哈利招了招手說道:“來吧,哈利,讓我帶你去看看吧。”
說完,他揮了揮魔杖,念了一段繁複的咒語後,一小段銀灰色的霧氣從他的太陽穴邊緩慢飄出,而後隨著指引,繞著他的魔杖尖輕盈地繞圈。
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將那縷霧氣投入冥想盆中,抬頭看向哈利:“我想,你還記得我們以往旅行的方式?”
哈利點了點頭:“當然,畢竟那些奇異的旅行總是讓我受益頗多。”
因為目的達成,哈利收回了外露的情緒,臉上也重新掛出得體的笑容。
甚至頗為真誠的對著鄧布利多說道:“先生,感謝您的慷慨。”
說完,沒有絲毫遲疑的將頭埋進了冥想盆當中。
辦公室的場景消失在他的眼前。
隨著場景的不斷組合,哈利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十分荒涼的山頂,他的不遠處是一道被枯樹遮擋的身影。
隻是一眼,哈利便認出了那是誰——
已經成年的斯內普,緊緊的握著自己手中的魔杖,看起來像是在等著誰的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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