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姐,我們的‘請柬’,來了。”
何清宴身體僵住。
她順著吳雙的視線看去,那幾個玄冥聖地的弟子正在談笑,向往著“鎮魔獄”。
請柬?
什麼請柬?
她無法將這群弟子與吳雙的話聯係起來。
吳雙沒有解釋,收回視線,斂去笑意。
他抬手,對著樓下喊了一聲。
“掌櫃的,結賬。”
一個掌櫃跑了上來,笑著說:
“客官,一共是三百二十塊下品須彌道石。”
吳雙沒有去掏儲物法寶,隻是在桌上一拂。
叮。
一聲響。
一枚灰白的晶石被他丟在了桌上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
整個二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,議論聲消失,視線彙聚在那枚晶石上。
那掌櫃的笑容凝固,他盯著那枚晶石,喉結滾動,說不出話。
那不是須彌道石!
那股寂滅道韻,分明是……
“無間道石!”
一聲驚呼從玄冥聖地那桌傳出。
為首那名弟子雙眼圓瞪,呼吸加重,盯著吳雙桌上的晶石。
用無間道石來結一頓飯錢?
這是哪裡來的瘋子?還是哪家老祖的子孫出門,不知財貨?
他身旁的幾個師弟反應也是一樣,死死盯著那枚晶石。
“師兄……這……”
“閉嘴!”
為首的弟子低喝一聲,將視線從道石上挪開,與身邊幾人交換了眼神。
肥羊!
吳雙對周圍的反應視若無睹,站起身,拉了一下發呆的何清宴。
“師姐,我們走。”
何清宴被他一拽,回過神來。她看著滿樓修士的表情,心跳加快。
她終於明白了吳雙的意圖。
這個瘋子。
他是在用自己當誘餌!
“客……客官……”掌櫃找回聲音,手指著桌上的無間道石,不住地發抖:
“這個……小店找不開……”
吳雙腳步未停,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。
“賞你的。”
話音落下,他已經拉著何清宴,走到樓梯口。
那掌櫃的渾身一顫,愣住了。
賞……賞我的?
他看著桌上的無間道石,隻覺得天旋地轉,快要暈過去。
那幾個玄冥聖地的弟子看著吳雙和何清宴離去。
“跟上!”
為首的弟子站起身,帶著幾個師弟跟了下去。
……
走在幽都城的街道上,何清宴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。
她能感覺到,身後幾道氣息正綴著他們。
“師弟,他們跟上來了!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“嗯。”
吳雙的回應隻有一個字,腳步沒有停頓,徑直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。
他的平靜與何清宴的緊張形成對比。
何清宴看著他的背影,心中的慌亂平複了些許。
或許……他真的有把握?
兩人走出幽都城城門,踏入城外的曠野。
身後的幾道氣息也跟了出來。
他們的速度加快,似乎覺得已經遠離城池,可以動手了。
吳雙帶著何清宴,朝著遠處一片亂石穀走去。
那裡地勢複雜,杳無人煙,是個殺人越貨的場所。
......
“師兄,那小子進亂石穀了!”
“哈哈哈,天助我也!連地方都給我們選好了!”
“走!彆讓他跑了!”
幾道黑影速度暴增,化作流光,從後方竄出,幾個閃爍間,便將吳雙與何清宴前方的去路堵死。
為首那名弟子雙手抱胸,臉上掛著笑容,看著兩人。
“跑啊?怎麼不跑了?”
他身後的幾人也隨之散開,形成了一個包圍圈,將兩人所有的退路封死。
“小子,膽子不小,敢在幽都城露富。”為首的弟子一步步逼近:
“把你身上的無間道石和儲物法寶,都交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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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頓,目光在何清宴身上掃過。
“然後,讓你的師姐,陪我們師兄弟幾個樂嗬樂嗬,今天,或許可以饒你們一條狗命。”
“哈哈哈!”
他身後的幾名弟子都哄笑起來。
在他們看來,眼前的兩人,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。
一個不過須彌神魔一重天,另一個連神魔之基都剛剛凝聚,氣息不穩。
這樣的貨色,他們之中任何一人,都能碾壓。
何清宴的臉瞬間沒了血色,她後退一步,體內法力開始運轉。
然而,吳雙卻動都未動。
他隻是站在那裡,任由那幾個玄冥聖地的弟子,將他們圍住。
他抬起了頭。
他臉上,嘴角忽然咧開,露出一口白牙。
那笑容,帶著一種寒意。
“我等你們,很久了。”
聲音在亂石穀中響起,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。
為首那名弟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他看著吳雙那雙一青一灰的異瞳,一股寒氣順著脊椎骨,直衝天靈蓋。
不對勁!
這個小子的反應,完全不對勁!
他沒有驚慌,沒有恐懼,沒有緊張。
那雙眼睛裡,隻有戲謔,一種看著獵物走進陷阱的戲謔。
“你……你什麼意思?”為首的弟子喝道。
吳雙沒有回答他。
他隻是伸出手指,對著那幾人,勾了勾。
“你們的請柬,我已經收到了。”
“現在,輪到我,給你們送上回禮了。”
為首那名玄冥聖地弟子臉上的獰笑凝固,心底那股寒氣上湧,讓他渾身汗毛倒豎。
這不對勁!
一個將死之人的反應,絕不該是這樣!
“裝神弄鬼!”
他壓下心頭的悸動,怒喝一聲給自己壯膽。
“給我上!男的廢了,女的抓活的!”
他身旁那幾個師弟聞言發出一陣怪笑,身上爆發出須彌神魔的法力波動,朝著兩人撲過來。
其中一人速度最快,笑著伸手抓向何清宴的肩膀。
“小美人,跟爺走吧!”
何清宴臉色發白,體內的青天訣運轉,正要一搏。
可有人比她更快。
吳雙,動了。
他沒有聲勢,也沒有催動神通。
隻是抬起右腳,對著身側的空氣一踏。
咚。
一聲悶響,仿佛一柄重錘砸在每個人的神魂之上。
空間在這一腳之下,泛起漣漪。
那個正撲向何清宴的玄冥聖地弟子,臉上的笑容凝固。
他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壁壘。
不,那不是壁壘。
那是一種“力”。
一股引力出現,將他整個身體都向著吳雙的方向一扯。
他體內的法力失控,神魔之基震顫,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。
“不!”
他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。
吳雙的身影,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。
一拳,沒有光華,沒有道韻,就這麼印在了他的胸口。
噗嗤!
沒有骨骼碎裂聲,也沒有血肉橫飛。
那個弟子的身體,從胸口的位置開始,塌陷了下去。
他的五臟六腑、神魔之基,他的一切,都在這一拳之下,被碾成了粒子。
他的雙眼失去神采,身體倒了下去,成了一具皮囊。
秒殺。
一個須彌神魔一重天的修士,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,就這麼被一拳打沒了。
整個亂石穀,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剩下的幾名玄冥聖地弟子,臉上的哄笑與貪婪還未散去,取而代之的,是無儘的驚駭與難以置信。
為首那名弟子,更是瞳孔驟縮,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結了。
他看走眼了!
這哪裡是什麼肥羊!
這分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史前凶獸!
“逃!”
這個念頭,在他腦海中瘋狂尖叫。
他再也顧不上去想什麼無間道石,什麼絕色美人,轉身便要化作流光,逃離這個讓他遍體生寒的地方。
“我讓你們走了嗎?”
吳雙那沙啞的聲音,再一次響起,這一次,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森然殺機。
他身形一晃,原地留下一道殘影。
下一個瞬間,他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名弟子的身後,五指張開,直接按在了那人的天靈蓋上。
“啊——!”
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。
那名弟子渾身劇烈地抽搐起來,七竅之中流出黑色的血液。
他感覺到,自己的神魂,正在被一股野蠻霸道的力量,強行從識海中拖拽出來。
吳雙麵無表情,五指微微用力。
砰!
那顆頭顱,連同裡麵的神魂,被他捏成了一團血霧。
他甩了甩手上的血汙,身形再度消失。
噗!
噗!
接連兩聲悶響。
剩下那兩名想要逃跑的弟子,身形驟然僵在半空,他們的胸膛之上,各自多出了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。
開天氣刃!
吳雙甚至懶得近身,兩道無形的力之鋒刃,便已經精準地絞碎了他們的生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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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數息之間。
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玄冥聖地幾名弟子,便隻剩下了那個為首的二重天修士,還孤零零地站在原地。
他沒有跑。
不是不想跑,而是不敢跑。
他渾身僵硬,四肢冰涼,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直衝頭頂。
他看著那個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身影,牙關都在不受控製地打顫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?”他的聲音嘶啞變形,充滿了恐懼。
吳雙沒有回答。
他隻是走到了那人的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那雙一青一灰的異瞳,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,仿佛在看一件死物。
“鎮魔獄,在哪裡?”吳雙開口問。
那弟子身體一顫,臉上閃過掙紮。
但當他對上吳雙的眼睛時,便不敢再有僥幸。
“在……在聖地最深處的玄冥淵之下……”他顫抖著回答。
“裡麵關押的‘新貨’,是誰?”吳雙繼續問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的級彆太低,接觸不到那種機密!我隻知道,那是玄使大人親自押送回來的,聖主為此還專門出關過一次!”
吳雙沉默片刻。
這些信息,與他窺探到的畫麵吻合。
“很好。”
吳雙點了點頭,臉上露出一個笑容。
那弟子看到這個笑容,顫聲哀求:
“你……你問完了,可以放我走了嗎?我發誓,今天的事我絕不會說出去!我……”
話未說完。
吳雙的手已掐住他的脖子,將他提了起來。
“放你走?”
吳雙臉上的笑容擴大。
“我費了這麼大勁請你們過來,怎麼能浪費。”
哢嚓!
他手腕一擰,捏碎了那人的喉骨。
那弟子雙眼凸出,生機流逝。
但吳雙沒有讓他死去。
他另一隻手按在那人頭頂,神念衝進對方的識海。
搜魂!
那弟子殘存的意識發出哀嚎。
他一生的記憶、經曆、功法、見聞,都被吳雙讀取。
一旁的何清宴看著這一幕,胃裡翻騰,捂住了嘴。
她見過生死搏殺,卻從未見過吳雙這樣的人。
他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,仿佛隻是在做一件小事。
這個不久前還跟她談笑的師弟,此刻讓她感到陌生。
片刻之後。
吳雙鬆開手。
那名弟子的屍體滑落在地,沒了聲息。
吳雙閉上眼睛,消化著腦海中的信息。
玄冥聖地的結構圖、人員分布、巡邏路線,以及“鎮魔獄”的入口位置與部分禁製……都呈現在他的腦海中。
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。
他睜開眼,走上前,從幾具屍體上取下儲物法寶和身份令牌。
做完這一切,他走到屍體旁,掌心升起一簇火焰。
太初神焰。
火焰落在屍體上,無聲地將其吞噬,沒留下灰燼。
亂石穀恢複了死寂,仿佛什麼都未發生過。
吳雙轉過身,看向臉色蒼白的何清宴。
一枚身份令牌,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那令牌由玄鐵鑄成,正麵刻著一個鬼頭,背麵是持有者的名字。
何清宴看向這令牌。
隻見到令牌上猙獰的鬼頭仿佛在嘲笑著什麼,背麵的名字冰冷地躺在那裡。
吳雙沒有理會她的反應,自顧自地將幾枚儲物法寶裡的東西倒了出來,分門彆類。
無間道石、一些品階不高的法寶、還有些零散的丹藥。
他將那枚屬於為首弟子的身份令牌單獨拿起,掂了掂。
“吳天……這個名字,還真是湊巧啊!”
他輕聲念出了令牌背麵的名字。
何清宴終於從那股巨大的衝擊中緩過神來,她看著吳雙平靜的側臉,一種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“師弟,你……”
她想問你到底想做什麼,可話到嘴邊,又咽了回去。
剛才那血腥殘忍的一幕,已經給出了答案。
吳雙轉過身,將那枚名為“吳天”的令牌在指尖拋了拋。
“師姐,接下來,我要去一趟玄冥聖地。”
他的語氣平淡,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。
何清宴的心臟猛地一抽。
“你瘋了?!”她失聲喊道:
“那是什麼地方?我們剛從幽都城聽到的,那裡至少有三尊無間神魔!你一個人去,和送死有什麼區彆?”
“有區彆。”吳雙的回答簡單而直接:
“送死,是毫無準備地闖進去。而我,是拿著請柬進去。”
他揚了揚手中的令牌。
“就憑這個?”何清宴的表情充滿了難以置信:
“這隻是一枚身份令牌!玄冥聖地那樣的宗門,必然有魂燈之類的東西,人一死,宗門立刻就會知道!你拿著一個死人的令牌,還沒到山門,就會被當場拿下!”
“我知道。”吳雙點了點頭,臉上沒有絲毫波瀾。
他看著何清宴,那雙一青一灰的異瞳裡,流轉著一種讓她看不懂的光。
“所以,我不能隻拿著他的令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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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變成他。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吳雙的身體發生了變化。
他沒有結印,也沒有催動什麼秘法。
隻是在他心念轉動之間,一股玄奧莫測的韻律從他心臟的位置彌漫開來。
那是大道權柄的力量。
吳雙的骨骼發出一陣細密的脆響,他的身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改變。
原本挺拔的身材略微佝僂了一些,麵部的輪廓也開始扭曲、重塑。
不過數息之間,站在何清宴麵前的,已經不再是吳雙。
而是一個麵容普通,眉宇間帶著幾分陰鷙與倨傲的青年。
正是剛才那個被他搜魂的玄冥聖地內門弟子,吳天!
並且,不知道什麼時候,那個吳天的元神,竟是被吳雙徹底的融合在了自己的身軀裡麵!
此刻的吳天,不能說已經死了,但卻和死了差不多,更像是被吳雙,養在了自己的身軀裡麵,將其,取而代之了一般!
何清宴的嘴巴微微張開,眼中滿是驚愕。
這不僅僅是外貌的改變。
她能感覺到,眼前這個“吳天”身上散發出的氣息,修為的波動,甚至連神魂的特質,都與剛才那個死去的弟子一模一樣。
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她絕不會相信,眼前這個人,就是她的師弟吳雙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麼神通?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。
“不是神通。”吳雙,或者說“吳天”,開口了。
他的聲音也變了,變得沙啞而陰沉,與那個死去的弟子分毫不差。
“是‘理’。”
他伸出手,一縷屬於“吳天”的,駁雜不純的法力在他的指尖流轉。
“我解析了他的所有,從肉身到神魂,從他的大道到他的習慣。然後,用我的力量,將我自己,變成了他。”
“並且,他的元神並未徹底的消亡,其一念真靈,被我養在體內,我可以說完全變成了他。”
“隻要沒有無間神魔境五重天以上的強者,耗費本源,一寸寸地探查我的根底,就沒人能發現問題。”
何清宴徹底說不出話了。
她看著眼前這個“師弟”,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冒起。
這種手段,已經超出了她對“變化之術”的理解。
這根本不是偽裝。
這是從根本上的“取代”!
吳雙見她被鎮住,便收起了那副陰沉的模樣,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,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樣子。
“師姐,玄冥聖地,我必須去。”他的聲音也恢複了正常,“大師兄等不了。”
何清宴沉默了。
她知道,自己勸不住。
從吳雙決定將那尊無間神魔引入須彌世界豪賭一場的時候,她就該明白,自己的這位師弟,骨子裡到底有多麼瘋狂。
“那你……那你自己小心。”千言萬語,最終隻化作了這一句蒼白的叮囑。
“嗯。”吳雙點了點頭。
他將地上那些無間道石,還有幾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法寶,都推到了何清宴的麵前。
“這些你收著。”
“這個世界很亂,沒有實力寸步難行。你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,儘快提升修為。”
“那個老狗的本源核心在我這裡,等我回來,再幫你突破。”
何清宴看著眼前那堆價值連城的寶物,鼻子一酸,眼眶有些發紅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?”吳雙笑了笑,指了指自己,“我現在的身份,是玄冥聖地的內門弟子吳天,要這些東西做什麼?太紮眼了。”
他將那幾具屍體上扒下來的儲物法寶收好,裡麵隻有一些符合“吳天”身份的尋常物品。
做完這一切,他又一次在何清宴的注視下,變成了那個陰鷙青年的模樣。
“師姐,我走了。”
他轉過身,沒有再多言,朝著幽都城的方向走去。
何清宴站在原地,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,在夕陽的餘暉下,越拉越長,最終消失在亂石穀的儘頭。
她蹲下身,將那些冰涼的道石一顆顆收起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……
再次回到幽都城,吳雙的待遇與之前截然不同。
當他穿著那身繡著猙獰鬼頭的黑色道袍,大搖大擺地走進城門時,守城的衛兵連盤問一句都不敢,恭敬地為他讓開了道路。
街道上的修士們,在看到他時,也都紛紛避讓,臉上帶著敬畏。
這就是玄冥聖地弟子的威風。
吳雙將搜魂得來的記憶在腦海中過了一遍,輕車熟路地朝著城中一處頗為豪華的府邸走去。
那是“吳天”在幽都城的落腳點。
憑借著身份令牌,他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府邸。
府內的仆從見到他,都戰戰兢兢地躬身行禮。
吳雙揮了揮手,讓他們退下,自己一人走進了修煉用的靜室。
他盤膝坐下,開始梳理這次的收獲和接下來的計劃。
玄冥聖地,位於玄冥界的中央,由一座主峰和三百六十座次峰組成,等級森嚴。
外門弟子,隻能在山腳活動。
內門弟子,則有資格居住在次峰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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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所取代的“吳天”,正是一名內門弟子,修為是須彌神魔二重天。
這個身份不高不低,正好合適。
既能接觸到一些核心的區域,又不會太過引人注目。
而鎮魔獄,位於主峰之下的玄冥淵,是整個聖地的禁區,由聖主座下的玄、冥二使共同看管。
想要進入那裡,難如登天。
吳雙的思緒飛速轉動。
強闖,是下下策。
唯一的辦法,就是想辦法調入鎮魔獄當差。
而根據吳天的記憶,最近因為與大日界的戰事,聖地內部的人員調動頗為頻繁。
這或許,就是他的機會。
吳雙睜開眼,不再多想。
他站起身,走出了靜室。
一名管家模樣的老者,正恭敬地等在門外。
“少主,您有什麼吩咐?”
“備馬。”吳雙用“吳天”的沙啞嗓音命令道,“我要回聖地。”
“是!”
管家不敢多問,立刻下去安排。
很快,一頭通體漆黑,長著獨角的猙獰異獸被牽到了府門前,那異獸氣息凶悍,赫然是一頭有著虛道境實力的坐騎。
吳雙翻身騎上異獸,沒有片刻停留,駕馭著它衝天而起,化作一道黑色流光,朝著玄冥界中央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幽都城距離玄冥聖地,路途遙遠。
即便以這頭虛道境異獸的腳力,也足足飛了七天七夜。
七日之後。
一座懸浮於雲海之上的巍峨神山,出現在了視線的儘頭。
那神山高不知幾許,直插天際,山體呈暗金色,散發著一股鎮壓萬古的霸道氣息。
在主峰的周圍,三百六十座稍小一些的山峰如眾星捧月般拱衛著它,每一座山峰之上,都有瓊樓玉宇,仙光流轉。
無數道遁光在群山之間穿梭來往,一派仙家氣象。
這裡,就是玄冥聖地。
吳雙駕馭著坐騎,落在了山門之前。
巨大的牌坊由整塊的黑色神金鑄成,上書“玄冥聖地”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,筆鋒之中,透著一股吞天噬地的魔性。
兩隊身穿重甲的聖地護衛,手持長戟,分列山門兩側,每一個,都有著須彌神魔境的修為。
看到吳雙到來,其中一名護衛隊長上前一步,攔住了他。
“來者何人,報上身份!”
吳雙麵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那枚玄鐵令牌,丟了過去。
護衛隊長接過令牌,神念探入其中,仔細核對了一番,又抬頭打量了吳雙幾眼。
確認無誤後,他臉上的嚴肅化為了恭敬,雙手將令牌奉還。
“原來是吳天師兄,師弟有眼不識泰山,還望師兄恕罪。”
“嗯。”
吳雙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單音,收回令牌,一拍坐下異獸,徑直朝著山門之內走去。
那護衛隊長看著他的背影,和身旁的同伴低聲交談起來。
“這個吳天,聽說最近走了大運,被玄使大人看中,怕是要高升了。”
“是啊,真是羨慕,也不知我們什麼時候才有這種機會……”
吳雙將他們的議論聽在耳中,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抹弧度。
他催動坐騎,沿著白玉鋪就的山道,一路向上,朝著記憶中“吳天”所屬的那座次峰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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