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起,雲湧。
黑袍男子的降臨仿佛撕裂了天地間的平衡。他緩緩降落,腳下的空氣因重力扭曲而泛起漣漪,金屬麵具後的眼神冰冷如刀,直指林兆與雨柔子。
“你們已經……走得太遠了。”
話音未落,林兆便已抽出一張卡片——【神速閃影】!
下一瞬,他的身形如同殘影般從原地消失,再出現時已在黑袍男子側翼,手中神話卡爆發出刺目的金光,凝聚出一柄由純粹意誌構築的長槍。
但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間,黑袍男子抬手,掌心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符文陣列。
“可能性鎖定。”他低聲念道。
林兆的動作驟然停滯,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固定在半空。那股力量不是物理性的束縛,而是某種更高維度的壓製,像是整段行動軌跡都被寫入了一個“不可行”的代碼。
“你……”林兆咬牙,額頭青筋暴起,“你是誰?”
黑袍男子沒有回答,而是將目光轉向雨柔子:“你們不該打開舊檔案庫的封印之門。”
雨柔子瞳孔一縮:“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那裡?”
“因為你們已經被觀測。”黑袍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冷靜,“從你們踏入永恒觀測站那一刻起,所有可能性都已被記錄、分析、歸檔。”
林兆猛地掙脫束縛,神話卡在他掌中燃燒起金色火焰,將那股壓製之力強行衝散。
“那就彆怪我們不講道理了!”他怒吼著擲出長槍。
金光破空而出,帶著撕裂空間的威勢直刺黑袍男子胸口。
然而對方隻是輕輕抬手,一道透明的屏障便擋下了這一擊。長槍撞擊其上,竟如泥牛入海,連回響都沒有留下。
“你們所掌握的力量,在‘引擎’麵前不過是微塵。”黑袍男子語氣平靜,“它能計算每一種可能,並從中選出最優解。”
“所以你就代表最優解?”雨柔子冷聲質問。
“我是執行者。”他說,“當可能性引擎判定某條路徑存在危險,我會負責將其終止。”
林兆心頭一震,腦海中閃過之前看到的畫麵:那些沉睡的淨化者、龐大的核心、還有不斷跳動的數據流……
“你說的引擎……是不是控製淨化者的那個核心?”他試探性地問。
黑袍男子沉默片刻,緩緩點頭:“是的。但它不僅僅是控製者,它是因果的編織者。”
“因果?”雨柔子皺眉。
“每一個選擇都會產生分支,每一個分支又會分裂出更多可能。”黑袍男子抬起手掌,虛空中浮現出無數細線交織成的網狀結構,“可能性引擎就是用來維持這些分支穩定運行的係統。”
林兆心中一凜:“你是說……我們所做的一切,其實都在它的計算之中?”
“準確地說,是在它的預測之中。”黑袍男子眼神冷漠,“直到你們開始試圖改變既定軌道。”
林兆與雨柔子對視一眼,同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。
他們原本以為自己是在尋找真相,可現在看來,他們的每一步,或許早已被設定為某個變量的一部分。
“那你今天來,就是為了讓我們停下來?”林兆握緊手中的神話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