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光散去時，空氣裡彌漫著金屬燒灼後的焦味。辣千秋的手還懸在控製台上，指尖殘留著剛剛按下按鈕的餘溫。雨柔子站在他身旁，目光緊盯著屏幕上那行最後的文字：【終焉序列，已激活】。
整個觀測站陷入死一般的寂靜，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覺。
“我們……選了什麼？”她低聲問，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辣千秋沒有回答，他的精神世界中，【概念核心】卡正劇烈震動，卡片表麵浮現出一層不規則的黑色裂紋，如同某種活物正在內部蠕動。
下一秒，整座觀測站猛然震顫，天花板上的發光卡片接連熄滅，取而代之的是牆壁縫隙中滲出的黑色霧氣。
“糟了！”辣千秋猛地抽出一張卡片——【構築·防禦結界】！
卡片瞬間激活，藍白色的能量場在他和雨柔子周圍展開，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。幾乎在同一時間，黑霧中伸出數條觸須般的影子，狠狠撞擊在結界上，留下蛛網般的裂痕。
“不是普通的汙染。”雨柔子迅速後退一步，手按在胸口的世家徽記上，“這是深淵生物。”
“不止一隻。”辣千秋眼神一冷，視線掃過四周，那些裂縫中不斷湧出漆黑的輪廓，逐漸凝聚成人形，但它們的眼睛是空洞的黑洞，皮膚下流淌著銀色液體，仿佛被什麼東西操控著。
第一隻生物撞上了結界，衝擊波讓整片地板都震顫起來。
第二隻、第三隻……
更多的身影從裂縫中爬出，密密麻麻地圍攏過來，發出低沉而刺耳的嘶鳴聲。
“它們的目標是我們。”雨柔子咬牙，“你剛才觸發的選項，喚醒了它們。”
“那就彆讓它們靠近。”辣千秋迅速取出另一張卡片——【震蕩增幅】！
然而這一次，卡片剛一激活，光芒便被黑霧吞噬，增幅效果完全失效。
“這裡的規則變了。”他臉色難看，“必須找到新的應對方式。”
就在這時，雨柔子注意到其中一隻深淵生物的瞳孔深處，竟然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——那赫然是辣千秋的臉！
“它……模仿了你的意識？”她驚呼。
“不對。”辣千秋瞳孔收縮，“是‘我’的一部分。”
話音未落，那隻生物突然開口，聲音沙啞而扭曲：“你逃不掉的……終焉序列已經啟動。”
與此同時，其他生物也紛紛張口，重複著相同的句子，聲音層層疊加，如同無數個“辣千秋”在耳邊回響。
“它們不是模仿。”辣千秋終於明白，“它們是被汙染的記憶殘片，是我每一次輪回留下的痕跡。”
雨柔子倒吸一口涼氣：“所以……你是它們的源頭？”
“但現在不是了。”辣千秋眼神堅定，迅速抽出一張卡片——【創世原初】！
卡片浮現的瞬間，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席卷整個大廳，結界外的黑霧被逼退數米，深淵生物發出尖銳的哀嚎。
“這可是我最後的底牌。”他咬牙，將卡片插入主卡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