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們不能阻止它。”雨柔子苦笑,“一旦中斷歸一過程,現實結構可能會徹底崩潰。”
辣千秋沉默片刻,緩緩伸出手掌。
他的掌心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星芒。
那是星辰核心的力量,是他一路走來積累的意誌結晶。他嘗試將意識投射進那片光輝之中,想要窺探歸一之力的本質。
刹那間,他的精神仿佛被拉入了一片無垠之地。
那裡沒有時間,也沒有方向,隻有無數交錯的光流在不斷重組、分裂、融合。每一道光流都承載著一段記憶、一個事件、一種可能性。
他在其中看到了許多畫麵——
一座城市在火焰中燃燒,卡師們奮力抵抗,卻被深淵吞噬;
一片草原被黑暗籠罩,生靈塗炭,隻餘空蕩的風聲回響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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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少女站在高塔之上,手中握著一張泛著血光的卡片,眼中滿是絕望與決絕……
那些畫麵不斷閃現,最終彙聚成一個巨大的光球。
那是歸一之力的核心。
“你是什麼?”辣千秋問道。
光球沒有回答,隻是緩緩旋轉,散發出柔和卻不容抗拒的氣息。
“你是修複者,還是審判者?”他繼續追問。
這一次,光球終於有了反應。
一道意念直接湧入他的腦海:
“我即秩序,我即歸途。”
短短八個字,卻讓他心頭一震。
“你是……某種規則具象化的存在?”他喃喃道。
光球再次旋轉,隨即緩緩下沉,消失在了他的意識深處。
當他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仍站在希望之樹前,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化,唯有腳下那片土地的光輝更加明亮。
“你看到什麼了?”雨柔子急切地問。
“它不是單純的修複力量。”辣千秋緩緩開口,“它是規則本身。它不屬於這個世界,也不屬於我們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守望者皺眉。
“意思是……”他抬頭望向夜空,“它不是為了拯救我們而來。”
眾人聞言皆是一震。
“它是為了解決一個問題。”他繼續說道,“一個遠比我們想象中更深的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老者問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搖頭,“但我感覺,這個問題的答案,可能藏在更深的地方。”
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,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起來。
一道巨大的裂縫自希望之樹下方延伸而出,直指天際。
裂縫中,隱隱可見某種不屬於現世的輪廓正在緩緩浮現。
那不是幻影,也不是風印。
那是一個真正的存在。
“它來了。”雨柔子低聲說道,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恐懼。
“誰?”辣千秋問。
她沒有回答,隻是死死盯著那道裂縫。
而在裂縫背後,一雙冰冷的眼睛,正緩緩睜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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