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它們會變成什麼？”辣千秋邊走邊問。
“也許是力量，也許是詛咒。”雨柔子輕聲道，“也可能是……新的深淵。”
她話音剛落，前方忽然傳來一陣低語。
那聲音與之前在裂縫中聽到的極為相似，仿佛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呢喃。兩人對視一眼，加快腳步向前走去。
穿過一片枯木後，他們來到一處隱秘的山穀。
山穀中央，一團熄滅的火焰靜靜躺在石台上，表麵覆蓋著一層灰燼，仿佛從未燃燒過。
“這是……其中一個碎片？”辣千秋皺眉。
“不對。”雨柔子神色凝重，“這是幻影。”
她走上前，手掌輕輕觸碰火焰表麵。刹那間，整片山穀劇烈震動，原本靜止的火焰突然睜開一隻眼睛，漆黑如淵，映照出無數世界的倒影。
“歡迎回來。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火焰中傳出。
辣千秋心頭一震，本能地後退一步：“你是誰？”
“我是你們喚醒的代價。”火焰緩緩升起，凝聚成一個人形輪廓，“也是你們無法承受的真相。”
雨柔子咬牙道：“你是深淵的一部分？”
“我不是深淵，也不是希望。”火焰緩緩說道，“我是它們交彙的產物——熄滅的幻影。”
它抬起手，指向辣千秋：“你曾試圖掌控它，但你失敗了。”
又指向雨柔子：“你曾試圖引導它，但你也失敗了。”
兩人一時無言。
“它還會繼續分裂。”火焰繼續道，“直到每一顆星、每一個世界、每一個靈魂都承載一部分的它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辣千秋聲音沙啞。
“然後，一切都會歸於虛無。”火焰低語，“或重生，或毀滅。”
話音落下，火焰忽然熄滅，重新變回那團灰燼，仿佛從未活過來一樣。
山穀再次陷入寂靜。
良久，雨柔子才開口：“我們必須找到其他碎片。”
“如果它們都像這個一樣……”辣千秋望著那團灰燼，心中湧起一股寒意，“我們真的能控製它們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她低聲回答，“但我們必須試。”
遠處，風再次吹動樹葉，仿佛某種無形的存在在悄然靠近。
火焰雖熄，幻影猶存。
而命運的齒輪，已悄然轉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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