斷臂處的劇痛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變形,豆大的汗珠順著慘白的臉頰滾落。
"你...你這個瘋子!"
江寒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幾個字,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,
"家主...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"
江流螢冷冷地看著這個曾經的堂兄,斷刀上的血跡緩緩滴落。
他的眼神比刀鋒更冷:
"當你的劍指向我咽喉時,就該想到這個結果。"
"噠、噠、噠..."
一陣輕巧的腳步聲,從巷子深處傳來。
那聲音像是貓爪落在瓦片上,輕盈得幾乎要融進夜色裡。
但在這死寂的巷弄中,每個腳步聲都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艾千刃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。
她穿著洗得牛仔外套,右手隨意地拎著一把小菜刀。
刀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
"誰?!"
江寒強撐著抬起頭,儘管臉色慘白如紙,眼神卻依然銳利如鷹。
艾千刃沒有回答。
她先是漫不經心地瞥了眼,奄奄一息的江寒,然後目光緩緩移向江流螢。
"艾千刃,你要乾什麼?"
江流螢下意識握緊了斷刀。
艾千刃依舊沉默。
她突然舉起小菜刀,動作快得幾乎拉出殘影。
帶著令人窒息的殺意,直取江寒的咽喉!
"唰——"
刀光閃過。
江寒的瞳孔還未來得及收縮,他的頭顱就已經離開了身體。
斷頸處噴出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妖豔的弧線,滾燙的血珠濺在江流螢臉上,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。
"噗通。"
頭顱落地的悶響在巷子裡回蕩。
江流螢的瞳孔驟然收縮,他死死盯著地上江寒的頭顱。
那顆頭顱的眼睛還睜著,嘴角殘留著生前最後一刻的驚愕。
鮮血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河,倒映著慘白的月光。
"你瘋了嗎?!"
江流螢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。
他下意識抹了把臉,手掌立刻被染得猩紅。
血腥味鑽進鼻腔,讓他胃部一陣痙攣。
艾千刃慢條斯理地甩了甩小菜刀,血珠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。
她歪著頭看向縮在牆角的兩個江家子弟,眼神就像在看兩隻待宰的雞。
"他們也是你們江家的人?"
艾千刃的聲音輕快得詭異。
那兩人已經抖如篩糠,其中一人褲襠濕了一大片,在月光下泛著水光。
"艾千刃!你要乾什麼?!"
江流螢一個箭步擋在兩人前麵,斷刀橫在胸前。
他的聲音因為震驚而發顫。
艾千刃突然笑了,嘴角勾起一個甜美的弧度:
"送他們上路啊~"
"噗通!"
兩聲悶響,那兩個江家子弟直接跪下了,額頭重重磕在地上。
"流螢哥!我們是被逼的!"
其中一人哭喊著,
"都是江寒的主意!我們勸不住啊!"
艾千刃把玩著小菜刀,刀尖在月光下閃著寒光:
"是誰指使你們的?"
她的語氣就像在問今天的天氣。
江流螢一把抓住艾千刃的手腕:
"你到底想乾什麼?!"
"啪!"
艾千刃輕鬆掙開,反手用刀背拍了拍江流螢的臉頰:
"表弟,一邊去,沒看到我在審問嗎?"
她的笑容突然消失,
"說!我可沒那是多耐心!!"
"是...是影子老板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