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鬥在瞬間爆發。
暗月的攻擊如同潮汐,一波接一波,每一刀都精準地卡在江流螢舊力已儘、新力未生的間隙。
但江流螢的刀勢卻在戰鬥中逐漸變化,從最初的硬碰硬,到後來如同流水般順勢而為。
"原來如此……"
江流螢在刀光劍影中低語,
"影子的刀,不是快,而是準。"
最後一刀,斷刀劈開暗月的雙刃,刀鋒劃過咽喉的瞬間,江流螢感受到了那種"時機"的韻律。
深夜的公園,霧氣彌漫。
代號"追影"的殺手如同幽靈般時隱時現。
"你找不到我。"
追影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。
江流螢閉目而立,斷刀垂在身側。
他的呼吸逐漸放緩,心跳聲在耳中清晰可聞。
突然,他猛地揮刀,
"鐺!"
刀鋒與匕首碰撞的火星照亮了追影驚愕的臉。
"你怎麼可能——"
"你的呼吸,太重了。"
江流螢的刀勢一變,斷刀如同附骨之疽,緊緊咬住追影的身形。
最終,一刀穿心。
豪華的會議室中,"影皇"一把捏碎茶杯,瓷片紮進掌心也渾然不覺。
"奇恥大辱!"
他怒吼道,
"殺手被人當獵物追殺,我們組織的臉往哪放?!"
"玫瑰"坐在主位,指尖輕輕敲擊桌麵:
"黑狐的意思是,暫停所有任務,保存實力。"
"放屁!"
影皇拍案而起,
"這樣退縮,以後誰還敢找我們合作?
我要親自解決這個小子!"
"影皇!"
玫瑰剛要阻攔,屏風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:
"讓他去。"
陰影中,"黑狐"的身影若隱若現:
"良言難勸該死的鬼。"
玫瑰欲言又止,最終低頭:
"是。"
影皇的戰書直接送到了江流螢手中。
此時的江流螢,刀意已然蛻變。
他的斷刀不再隻是武器,而是他意誌的延伸。
每一次戰鬥,都讓他的刀法更接近那傳說中的"無刀之境"。
午夜,爛尾樓旁的空地。
夜風卷著沙塵呼嘯而過,遠處未完工的鋼筋骨架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陰影。
江流螢抱著斷刀,獨自站在空地中央,刀鞘上的血跡早已乾涸,卻仍散發著淡淡的鐵鏽味。
"嗒、嗒、嗒——"
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,不急不緩,帶著一種久居高位的從容。
"影皇"緩步走出,手中握著一柄通體漆黑的直刀,刀身沒有反光,仿佛連月光都能吞噬。
他打量著江流螢,眼中閃過一絲讚許。
"你小子,不錯。"
影皇的聲音沙啞低沉,
"敢一個人來,有點魄力。"
江流螢抬眼:
"你就是"影皇"?"
影皇點頭,黑刀輕輕一抖,刀尖點地:
"你的刀,已經有了"道"的雛形。"
""道"?"
江流螢語氣平淡,但握刀的手指卻微微收緊。
"不錯。"
影皇緩緩踱步,像一頭巡視領地的老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