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語氣平靜,卻透著森冷的寒意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抑著想要暴走的衝動。他原本以為,
憑著這房產證,就能順利解決問題,沒想到卻落入了夏碧蓮的圈套。
夏碧蓮仰起頭,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林天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你有什麼證?我看你就是個來這裡耍流氓的!”
她揮舞著手中的掃帚,掃帚毛蓬鬆地炸開,像一隻憤怒的雞,指著林天,氣勢洶洶。
“啪!”
掃帚狠狠地朝著林天的頭上揮去,帶著風聲呼嘯而來。
蘇秋陽緊隨其後,拿著雞毛撣子,也加入了攻擊的行列。
撣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,直奔林天的後背而去。
林天眼神一沉,他本可以輕鬆地將這兩人製服,他的一拳足以讓兩人在地上躺上三天三夜。
可他想到宋詩瑤,想到這複雜的家庭關係,想到自己與宋家糾纏不清的未來,便硬生生忍住了。
他側身躲過掃帚的攻擊,同時一個後空翻躲過了雞毛撣子的襲擊。
他的動作行雲流水,如同獵豹般敏捷,卻帶著一種克製的冷靜。
夏碧蓮見林天躲過了攻擊,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,反而更加囂張起來。
她一邊揮舞著掃帚,一邊尖聲叫囂,
“打死這個流氓!把他趕出去!”
蘇秋陽也跟著起哄,雞毛撣子揮舞得虎虎生風,雖然招式笨拙,卻也帶著一股蠻橫的力道。
林天身形靈巧地穿梭在兩人之間,躲避著他們的攻擊。
他儘量不與他們發生肢體接觸,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,卻又帶著一絲隱忍。
他深知,一旦動手,後果不堪設想。
江南彆墅10號的鐵門發出沉悶的“咣當”一聲,宣告著林天的狼狽離開。
夏碧蓮站在門口,得意地插著腰,看著林天落荒而逃的背影,放聲大笑,
“小子,你跟姥姥我鬥,差得遠著呢!哈哈哈哈!”
她那張保養得當的臉因為得意而扭曲,眼角的魚尾紋都舒展開了,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刻薄的快意。
蘇秋陽則在一旁跟著附和,發出尖細的嗤笑聲,雞毛撣子被他隨手扔在一旁,仿佛剛剛的衝突隻是一場可笑的鬨劇。
林天並沒有回頭,他緊握著拳頭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留下深深的印記。
他聽到夏碧蓮的嘲笑,卻隻是咬緊牙關,默默地加快了腳步。
“去你姥姥的!”
他低聲咒罵了一句,聲音裡充滿了壓抑的怒火,
“我早晚得奪回屬於我的彆墅!”
這句話,與其說是對夏碧蓮說的,不如說是對自己說的,是對自己內心的宣泄。
他轉身離去,背影顯得異常落寞,卻也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。
林天最終來到光頭老黑的地盤——一家裝修粗獷、卻充滿江湖氣息的酒吧。
老黑正坐在吧台後擦拭著酒杯。
看到林天狼狽的模樣,他放下酒杯,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。
“林先生,您這是……”
老黑語氣凝重,關切地問道。
林天在吧台前坐下,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,一口飲儘,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,卻無法緩解他內心的鬱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