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插曲。
坐在駕駛座上的保鏢,一個沉默寡言、肌肉發達的男人,隻是點了點頭,加大油門,蘭博基尼像一頭受到驚嚇的野獸,咆哮著衝了出去,車燈在夜幕中劃出兩道犀利的軌跡。
不久之後,車停在一座廢棄工廠破敗的院落裡。
鏽跡斑斑的鐵門,搖搖欲墜的磚牆,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腐朽氣息,都預示著這裡並非善地。
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,他身披一件黑色風衣,身材魁梧,宛如一座移動的鐵塔。
他一步步走向趙承澤,每一步都沉穩有力,仿佛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昏暗的燈光下,隻能勉強看清他的麵容:濃密的眉毛下,一雙深陷的眼睛散發著陰冷的光芒,而他的右眼……
空洞的眼眶中,隻有一顆烏黑發亮的玻璃珠子,那是他失去右眼的殘缺標誌,也象征著他內心深處隱藏的黑暗與殘忍。
“趙少,你這次都帶來什麼‘貨’呀?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像磨砂的金屬摩擦般刺耳,每一個字都帶著濃重的威脅意味。
他的語氣中,並沒有對趙承澤的敬意,而是一種帶著幾分輕蔑的平等。
趙承澤微微一笑,笑容裡帶著一絲狡黠,以及對權力和掌控的滿足。
“這次的貨色,可是上等貨,保證讓你滿意,獨眼龍兄弟!”
他隨意地指了指後座上昏迷不醒的兩個女人,眼神中閃爍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。
趙承澤從車裡緩款走出,他昂貴的皮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。
他並非那種盛氣淩人的富二代,而是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從容和自信,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精明和算計。
他雙手抱拳,姿態優雅卻帶著一絲玩味,看著從黑暗中走出的獨眼龍,
“獨眼龍兄弟,怎麼今晚不見你的老大呢?”
他的語氣輕描淡寫,卻暗藏著試探的意味。
獨眼龍右眼的眼窩空空如也,隻有一顆黑曜石般的義眼冷冷地注視著趙承澤。
他身上的黑色風衣遮掩不住他強健的肌肉,他粗獷的麵孔上布滿了刀疤,像是經曆過無數次廝殺的戰士。
他瞥了一眼蘭博基尼車內,昏暗的光線下,隻能隱約看到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子,他語氣略帶一絲不悅,
“趙少,我們老大,他今晚有事,這筆交易有我負責,你儘可放心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像磨石在粗糙的石板上摩擦,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。
趙承澤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。
“你負責?今晚我可是帶來了兩個,你是不是需要再給我一份錢啊!?”
他故意加重了“兩個”這個字眼,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。
獨眼龍不禁嗤笑一聲,他粗獷的笑聲在空曠的廠房內回蕩,聽起來格外刺耳。
“我靠,趙少,就這種貨色,我們給不好出手,沒法再多給你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