玲瓏疼得弓起腰,手指拚命去摳。
那金蠶卻像焊在皮膚上似的,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,從金黃變成滲人的金紅色。
林天抱臂靠在門框上,
“真言蠱,聽說過吧?”
他歪頭欣賞玲瓏扭曲的表情,
“吸得越多,你撒謊時就越疼。”
說著,林天吹了聲口哨,金蠶腹部又脹大一圈。
玲瓏整條左臂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紅。
她雙腿發軟跪倒在地,右手死死抓著旗袍開衩,
“殿主...求您...讓它停下...”
豆大的汗珠順著她下巴滴在實木地板上。
“現在,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林天蹲下來,平視著她充血的眼睛。
金蠶在他示意下停止吸血,卻突然鑽進玲瓏的旗袍領口。
玲瓏渾身一僵,感覺那冰涼滑膩的活物正沿著她脊梁往下爬。
“它...它要去哪?”
她聲音都變了調,手指死死掐進自己大腿。
“放心,他暫時停在第三腰椎。”
林天用食指點了點自己後腰位置,
“不過,你要是說謊...”
他突然伸手扯開玲瓏的衣領,露出那個被金蠶咬出的血洞,
“它就會順著脊椎往上爬,最後在腦乾裡結繭。”
玲瓏呼吸急促起來,胸口劇烈起伏。
玲瓏深吸一口氣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上的疤痕。
她取下發間銀簪,在檀木茶幾上蘸著藥湯畫出三個歪扭的符號,
“這是當年麒麟殿的密文——
"叛"、
"逃"、
"孕"。”
林天瞳孔驟縮。
他認得這種文字,福利院老院長書櫃最底層,那本燒焦的筆記上就出現過類似的符號。
玲瓏的手指微微顫抖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。
她深吸一口氣,緩緩吐出,要將積壓多年的秘密一並傾瀉而出。
“殿主,這件事……要從二十五年前說起。”
她的聲音低沉,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窗外雨聲漸密,雨滴拍打在玻璃上,發出細碎的聲響,像是無數亡魂在低語。
“麒麟殿內亂,有人要你母親的命。”
玲瓏的指甲無意識地刮擦著桌麵,留下一道道淺痕,
“她當時懷著你,才三個月,卻不得不連夜逃出帝都。”
林天坐在她對麵,麵色沉冷,眼底卻翻湧著暗潮。
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,節奏緩慢而壓抑,像是在克製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。
“你母親,剛出帝都,被十二名執法長老追殺到斷龍崖。”
她指尖一抖,銀簪在桌麵劃出深痕,
“您知道她怎麼逃掉的嗎?”
窗外雨點砸在霓虹燈牌上,光影在玲瓏臉上投下斑駁的藍紫色。
她突然扯開旗袍高領,露出脖頸處一道陳年劍傷,
“聖女用我的血,施展"金蟬脫殼",讓追兵以為我們跳崖了。”
林天拳頭攥得咯咯響。
他記憶深處突然浮現某個畫麵——女人用染血的手指撫摸他的臉,指腹有淡淡的當歸藥香。
“我們逃到常東市時,遇到了您父親。”
玲瓏嘴角扯出個古怪的笑,
“林國興,帝都林家最不成器的三少爺,卻是聖女最狂熱的追求者。”
她摸出包皺巴巴的牡丹煙,點燃時打火機連按三次才著,
“那蠢貨為了藏住母親,連林家祖傳的"千機麵"都偷出來了。”
煙霧繚繞中,林天看到玲瓏左手無名指的蛇形銀戒在輕微震顫。
那不是裝飾——戒身內側刻著微型符咒,是頂級暗衛才有的禁製裝備。
“跟著聖女來常東市的,除了我還有侍女趙亞楠。”
玲瓏突然劇烈咳嗽起來,煙灰抖落在旗袍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