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傾盆,夜色如墨。
上官宇站在落地窗前,指節抵著冰冷的玻璃,青筋在蒼白的手背上蜿蜒如蛇。
窗外,閃電劈開天幕,刹那間的慘白映出他眼底壓抑的怒火。
"少爺,家主有令,您不得踏出房門半步。"
門外,兩名身著黑色勁裝的武者沉聲提醒,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冷硬。
上官宇沒有回頭,隻是五指緩緩收緊,玻璃在他掌心下發出細微的"哢哢"聲,蛛網般的裂紋無聲蔓延。
"嗬,禁足?"
他冷笑,聲音低沉如刀,
"真當我是籠中鳥了?"
窗外雨幕中,隱約可見上官家宅邸外圍巡邏的武者,每一個都是朱雀殿的精銳,氣息沉穩,步伐如鐵。
他們不是來保護他的——而是來監視的。
上官宇閉上眼,腦海中再度閃過報紙,新聞那個假上官宇得意畫麵,而真的他,莫名其妙成了眾矢之的。
"栽贓……"
他咬牙,指節捏得發白,
"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?"
他必須儘快找到證據,洗脫罪名。
然而,他並不知道,是南宮玥早已暗中聯係了林天。
在朱雀殿行動之前,陳武就已經將三清門的人員和財產,秘密轉移到了天易武館。
天易武館,地下三層。
林天負手而立,麵前是整齊排列的三清門弟子,以及堆積如山的秘藏——功法典籍、靈藥、兵器,甚至還有幾口封存著古老符咒的青銅箱。
"上官宇……"
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。
"你還想翻身,那我就給你加一把火!"
午夜,帝都。
一輛啞光黑的改裝轎車碾過潮濕的瀝青路麵,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響。
車門無聲滑開,林天踏出的瞬間,街燈突然閃爍,在他冷峻的麵容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。
他微微抬頭,目光如刀,鎖定朱雀殿府邸的高牆。
“三清門,就位。”
耳麥裡傳來顧雷沙啞的嗓音。
林天沒有回頭,隻是豎起三根手指——三分鐘後行動。
他身後,數十道黑影如液體般滲入夜色,消融在圍牆之外。
沒有猶豫,沒有遲疑。
林天腳尖輕點,身形如鬼魅般騰空而起,黑色風衣在夜風中獵獵作響。
當他的手掌觸碰到五米高的圍牆時,特製手套上的納米吸盤立即啟動,讓他像壁虎般悄無聲息地翻越這道死亡防線。
落地,無聲。
一片枯葉飄落。
林天閃電般出手,在葉片觸地前將其捏碎。
遠處巡邏的守衛似有所覺,剛轉頭,
咻!
一枚淬毒的銀針已沒入他的頸動脈。
守衛瞪大眼睛,還未倒下就被陰影中伸出的手輕輕放平。
書房窗口透出的暖光,在黑暗中格外醒目。
他手持一把特製匕首,輕輕地割斷了窗戶上的玻璃,然後,無聲無息地鑽了進去。
書房內,上官瑞軒正埋首於案牘,眉宇間滿是凝重。
他隱約感覺到,最近發生的一切,都透著一股詭異。
兒子上官宇的所作所為,三清門的突然消失,以及突然湧現的針對上官家的負麵輿論……
這一切,都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,正在慢慢收緊。
他猛然抬起頭,目光如電,掃視著書房的每一個角落。
一種莫名的不安,在他的心頭滋生。
倏然間,書房的門,被無聲地打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