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著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劃過林天的手背，
"現實中的您，到底是否一樣！"
她的聲音驟然壓低，帶著危險的韻律，
"是否，真能讓我心甘情願，交出這六年收集的一切。"
林天瞳孔微縮，他清楚地看到蘇輕舞眼底閃過的鋒芒，那不是陪酒女郎的媚態，而是頂級獵食者的審視。
"所以那些..."
林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，
"都是..."
"測試。"
蘇輕舞直起身，黑色製服裙擺劃過優雅的弧度。
她走到點歌台前，指尖在觸控屏上輕點，包間裡突然響起一段激昂的交響樂。
"就像這支曲子，"
她在漸強的樂章中轉身，
"不到最後，永遠不知道指揮家能否駕馭全場。"
包間裡的霓虹燈不知何時調成了冷色調，藍紫色的光暈在兩人之間投下深邃的陰影。
林天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水晶杯壁，冰塊早已融化，杯壁上凝結的水珠無聲滑落。
他注視著蘇輕舞，她的姿態依舊優雅，但眼神裡那股試探性的輕佻早已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的鋒芒，那是真正掌控局勢的人才會有的眼神。
“蘇輕舞，我需要你告訴我，你對在帝都建立一個商業情報網絡，”
林天微微前傾，手肘抵在膝蓋上，腕間的檀木手串在燈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，
“有什麼想法？”
蘇輕舞唇角微揚，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麵，聲音低沉而清晰：
“殿主，在帝都，真正有價值的情報，從來不會出現在財報或者新聞裡。”
她頓了頓，目光掃過包間奢華的裝潢，
“而是在酒局後的醉話、私人會所的閒談，甚至是……某些人的枕邊風裡。”
林天眯了眯眼，示意她繼續。
“我們可以從三個層麵入手。”
蘇輕舞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出無形的線條，仿佛在勾勒一張龐大的網絡，
“第一層，信息采集——娛樂場所、私人俱樂部、高爾夫球場，這些地方是權貴們最放鬆警惕的地方。
我們需要安插‘耳朵’，但不是普通的線人，而是能融入他們圈子的‘自己人’。”
她抬眸，眼中閃過一絲冷光：
“比如，某個金融圈新貴的情人，某位政要的私人理財顧問甚至，是ktv裡最受歡迎的陪酒女郎。”
林天嘴角微動，沒有打斷她。
“第二層，信息整合。”
蘇輕舞繼續道，聲音如同精密的齒輪咬合，
“我們需要一個合法的外殼，一家高端投資谘詢公司，或者私人財富管理機構。
表麵上是幫客戶優化資產配置，實際上，我們在篩選、分析、交叉驗證所有流入的信息。”
她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麵，節奏如同倒計時：
“第三層，商業變現。”
她直視林天，眼中帶著試探，
“殿主，您覺得如果提前，知道某家上市公司即將爆出財務醜聞，或者某個政策即將調整，我們能從中獲取多少利益？”
林天沉默片刻，忽然低笑一聲：
“蘇輕舞，你不愧是專業人士？”
她微微一笑，不置可否：
“殿主，我隻是提供一個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