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驚濤三疊!"
劍鋒在空中詭異地三次加速,每一次都帶起尖銳的破空聲。
劍氣所過之處,巷壁上的磚石紛紛剝落,在月光下揚起一片塵埃。
江流螢瞳孔驟縮,身體本能地做出反應。
他右腿後撤半步,斷刀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,
"斷水絕流!"
"轟!"
刀劍相擊的瞬間,一團刺目的火花在黑暗中炸開。
狂暴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爆發,將巷子兩側的垃圾桶掀翻,金屬撞擊聲在狹窄的空間裡形成可怕的回聲。
江流螢悶哼一聲,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。
他握刀的虎口已經震裂,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滴落。
而對麵的江寒隻是微微晃了晃,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冷笑。
"就這點本事?"
江寒輕蔑地甩了個劍花,
"看來,你在外麵學的都是些三腳貓功夫。"
江流螢沒有答話,隻是調整著呼吸。
他能感覺到體內氣血翻湧,江寒這一劍的威力遠超預期。
那把祖傳寶劍配合江家秘傳劍法,確實不是他手中這把斷刀能輕易抗衡的。
但當他抬頭時,眼中燃燒的鬥誌卻更加熾烈。
"再來。"
江流螢緩緩擺出起手式,斷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
江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隨即化作更濃的殺意:
"找死!"
"轟——!"
兩股狂暴的力量在狹窄的巷弄中轟然相撞,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。
衝擊波如同無形的巨手,將兩側牆壁的磚石硬生生撕扯下來,碎石飛濺,在月光下劃出無數道危險的軌跡。
江流螢連退三步,每一步都在水泥地麵上留下深深的腳印。
他握刀的右手虎口已經滲出血絲,卻依然死死攥著那把斷刀。
刀身在震顫,但他的眼神比刀鋒更冷。
"怎麼樣,我親愛的堂弟?"
江寒優雅地挽了個劍花,寒霜劍在空氣中劃出冰冷的弧光,
"現在,體會到江家劍道的真正威力了嗎?"
江流螢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:
"你的劍確實很強..."
他抬起斷刀,刀尖直指江寒心口,
"但你的心,卻被那些腐朽的規矩,束縛得死死的。"
"放肆!"
江寒臉色驟變,劍鋒猛地一顫,
"我這是,在守護江家三百年的榮耀!"
"榮耀?"
江流螢突然提高音量,聲音在空蕩的巷弄裡回蕩,
"真正的榮耀是敢於打破枷鎖!
而不是像你們這樣,抱著祖宗的牌位固步自封!"
江寒的瞳孔劇烈收縮,握劍的手背青筋暴起:
"你...你竟敢褻瀆家規?!"
"我不是褻瀆。"
江流螢突然壓低身形,斷刀橫於胸前,刀身上的血跡在月光下泛著暗紅,
"我是在追求真正的武道!"
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江寒心頭。
"找死!"
江寒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,每個字都裹著刺骨的殺意。
他手腕一抖,寒霜劍在空中劃出三道殘影,劍尖吞吐著肉眼可見的寒氣,將巷子裡的溫度瞬間拉低了幾度。
"天霜三絕!"
劍招未至,淩厲的劍氣已經在地麵上犁出三道深溝。
江寒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,把江家壓箱底的絕學都使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