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的聲音低沉沙啞,像是砂紙摩擦,
"我隻是個賣魚的。"
剔骨刀慢慢抬起,鋒利的刀尖直指林天咽喉。
昏黃的燈光下,刀刃泛著冰冷的寒光。
林天突然笑了。
笑聲在狹小的魚店裡回蕩,帶著刺骨的嘲諷:
""刀疤",影子殺手排名第四..."
他向前邁了一步,皮鞋碾過地上黏膩的血水,
"動了我的人那刻,你就該想到有今天。"
刀疤瞳孔驟縮:
"你是林天?!"
話音未落,刀光乍現!
那把沾滿魚血的剔骨刀帶著淩厲的破空聲直取咽喉,角度刁鑽得令人發指,這是影殺組織千錘百煉的致命殺招!
林天卻紋絲不動。
刀尖距離喉結隻剩三寸時,他的身體突然像折斷的竹子般向後彎折,同時右手如毒蛇出洞,精準扣住刀疤持刀的手腕。
"不愧是排名靠前的殺手..."
林天低語間五指驟然發力!
"哢嚓!"
清脆的骨裂聲響起,刀疤的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。
劇痛讓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,剔骨刀"當啷"掉在滿是魚鱗的地麵上。
但頂級殺手的本能還在!
刀疤踉蹌後退的瞬間,左手已抽出藏在圍裙下的短刀,寒光一閃直刺林天腹部!
這一刀又快又狠,刀鋒割裂空氣發出"嘶"的尖嘯。
林天眼中精光暴射!
他腰腹猛地收縮,短刀擦著西裝劃過,在布料上留下一道整齊的切口。
同時右腿如鋼鞭般橫掃,"砰"地踢在刀疤膝蓋側麵!
"呃啊!"
刀疤高大的身軀轟然跪地,膝蓋將地麵染血的魚鱗碾得粉碎。
但他左手短刀再次揚起,刀尖直取林天心窩!
刀鋒破空的尖嘯還在耳邊回蕩,林天的身體已經貼著腥臭的地麵滑了出去。
短刀擦著他胸口劃過,在仿人皮麵具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裂痕。
林天能清晰感受到,刀鋒上殘留的魚腥味和血腥氣混合在一起的死亡氣息。
"砰!"
他左腿如鞭甩出,狠狠踢在刀疤已經扭曲變形的膝蓋上。
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中,這個近兩米高的壯漢像被砍倒的樹樁般轟然跪地,膝蓋砸在滿是魚鱗的地麵上,濺起一片暗紅色的血水。
"呃啊——"
刀疤的慘叫被他自己咬碎在牙縫裡。
這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硬生生咽下痛呼,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緩緩起身的林天。
滴答。
剔骨刀就落在兩人之間的血泊裡,刀身上的魚血還在往下滴落。
林天慢條斯理地彎腰撿起那把沾滿粘液的凶器,修長的手指在刀柄上輕輕摩挲。
他走到刀疤麵前,突然反手將刀柄塞進對方血肉模糊的右手中。
"師父沒教過你..."
林天的聲音像是從冰窟裡撈出來的,每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:
"刀,不能離手嗎?"
刀疤的瞳孔劇烈收縮。
他顫抖著握住陪伴自己二十年的剔骨刀。
左腿膝蓋已經完全粉碎,但他還是用刀尖抵著地麵,像頭垂死的野獸般掙紮著站了起來。
"林...天..."
嘶啞的嗓音裡浸滿毒液,刀疤布滿血汙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。
他擺出最後的搏殺架勢,儘管知道必死無疑。
林天眼中的厭倦終於達到了頂點。
"下輩子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