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說!”
馮思思抬手又是一巴掌。
織藥倔強的迎上去。
但是——
盛凝酥倏然抬手,一把鉗住馮思思的手腕。
馮思思都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,就摔進了草叢,釵環散了一地。
“你,我?我???”
見鬼,她怎麼好像是,飛出去了??
盛凝酥活動著手腕,似笑非笑:“大嫂,她就是一個奴婢,你千金貴體,同奴婢爭論不是失了分寸嗎?”
馮思思哪裡知道,盛凝酥自小就和三個哥哥一同上學讀書,一起練習騎射武術,從來沒有因為是女子就被爹娘藏在閨閣不見人。
以她如今練武的體魄,對付一個隻會拿繡花針的千金小姐,綽綽有餘。
“你們乾什麼?”
“怎麼回事!”
婆母趙氏在謝南佑的攙扶下,拄著拐杖走到廊下。
一見她和謝南佑,本來已經爬起來的馮思思立即又伏到地上,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。
“母親,我沒臉活了!”
“四弟妹弄死了貝貝,還打我羞辱我,我在謝家活不下去了!”
“!!”
“盛凝酥,看你乾的好事!”謝南佑大聲嗬斥著。
他都不想多看她一眼,眼神都沒給,直接走到馮思思麵前,撿起散了一地的釵環。
“大嫂,你沒事吧?可是傷著哪了?”
“四弟,嗚嗚,你可要替我做主,不然我就不活了!”馮思思借勢撲到他的臂彎裡嚎啕大哭。
“好了,不哭了,我扶你起來。”謝南佑對她的態度判若兩人。
無視周圍趕來看熱鬨的謝家下人,徑自擦去馮思思臉頰上的淚珠,攙她起身。
盛凝酥看的惡心不已:——上一世的時候,怎麼沒發現這兩人的奸情呢?
現在一看,哪哪都是惡心!
馮思思傷心過度,弱柳般整個人掛在謝南佑身上,站都站不穩。
謝南佑乾脆彎腰將她抱起:“大嫂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盛凝酥眼珠子一轉,突然身子一歪,嬌滴滴的匍匐到謝南佑的腳邊。
“哎呦。”
“姑娘。”
織藥見盛凝酥摔倒,下意識的就要過來攙扶,孰知盛凝酥一個眼神掃過來,她識趣的縮了回去。
盛凝酥這一撲,正好撲到了謝南佑的腳上,她立即勾住他的腳踝,可憐兮兮的抬眸。
“夫君,我的腿摔著了,好疼的呢。”
“腿疼你不會自己走嗎?”謝南佑不耐煩的一嗓子怒吼,咆哮低頭:“你的腿……”
光影透過枝葉,灑落於盛凝酥的墨染雙眸,猶如斑駁的星空,瞬間沉淪了他心口的某個東西。
自從成婚以來,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這張臉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心裡的燥怒煙消雲散。
喉結滾動:“你,你腿怎麼了?”
那一瞬,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看向他。
趙王氏和馮思思都感覺到不對勁——
因為剛才那一嗓子,謝南佑恨不得將盛凝酥活劈了。
現在竟然軟的像是求安慰的小狗。
就連盛凝酥也被他的語調整不會了:“我……”
這家夥在搞什麼壞主意嗎?
態度變化這麼快?
是想下一秒就把她當頭錘死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