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凝酥若有所思:上一世,謝老大去世時,她因為腿傷沒有參與。
但是去過的織藥回來說,說定安侯的葬禮簡陋的還不如個下人,包括謝南佑在內的所有謝家人,都隻是象征興的露了個麵。
棺槨下葬的時候,更是隻有幾個零星的謝家宗族旁支送行,要多寒酸有多寒酸。
因為那時與謝老大不熟,所以盛凝酥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。
如今聽到謝南佑與謝老大身邊人的爭吵,想必他倆之間的兄弟情,並不像外麵所傳的那樣兄友弟恭!
“哐當——”
東閣的院門隨著一聲巨響,應聲而碎。
謝南佑狼狽的摔飛出來,帶飛了一地碎屑。
馮思思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趙氏的臉色也瞬間大變:“老四!”
謝南佑打小也是跟著謝承漠讀書練武的,雖然沒有謝承漠那樣的變態天賦,可在武道上也有一番成就,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軍中坐到副都護的位子上。
而今,他竟然像死狗一般,被人踹飛出來,還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滾。
趙氏嚇的站都站不穩:“老四,佑兒,你,你怎麼樣?”
“娘,我沒事,噗!”謝南佑吐出一口血,掙紮著坐起身。
趙氏哪受得了兒子吐血,當下翻了個白眼,直接昏死過去。
“娘,娘!”
“母親,母親?”
謝南佑與馮思思此時都顧不上彆的了,一個抱起趙氏往外跑,一個叫人去請禦醫。
眨眼間,望月閣清清冷冷的沒了動靜。
織藥小聲低語:“姑娘,咱們是不是要去為老夫人侍疾?”
“她又死不了,不用!”
身為兒媳,盛凝酥有義務在趙氏病了的時候,守在床前儘孝。
可那又如何?
不還是落得一個被算計到死的結局!
回到水雲軒後,盛凝酥打開嫁妝箱籠。
“織藥,我記得有幾根老山參,你放在哪了?”
“姑娘要哪一根?一百年的?兩百年的?姑娘要哪個?”
“我記得好像還有一根五百年的吧?再尋個禮盒,把它包裝一下。”
“姑娘,那根五百年的老山參是太爺送的添妝,說是可以續命的,”織藥一怔之後,瞬間肉疼:“姑娘要拿它送人?”
“就是因為可以續命,才要送人。”
能救命的,那才有誠意!
——
後院,主宅。
謝父過世後,趙氏就一直住在主宅這邊,與祠堂毗鄰。
泥巴小爐灶上的藥罐子的冒著藥氣,藥香味彌漫。
“陳禦醫,如何?我母親如何?”謝南佑揉著心口,時不時的咳嗽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