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思思感覺到了紅香的威脅。
這就更不能讓她留在府裡了:“來人,把這個賤人給我轟出去!”
“住手!”謝南佑也上了軸勁,再一次護在紅香麵前,厲聲叱喝:“我看誰敢動!”
他的強硬讓趙氏心裡咯噔一下,覺得事情不對勁。
謝南佑不是那種情深義重的人,更何況對方還隻是一個青樓女子!
按理說,他不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與家裡人鬨翻。
難道說,這其中有什麼隱情?
屋內的氣氛因為謝南佑的強硬而冷了下來。
趙氏心存疑惑。
馮思思氣憤蒙心。
謝南佑與紅香十指緊扣的站在那兒,似乎是在打定了主意要麵對全世界。
驀地。
馮思思突然一聲嘶吼:“盛凝酥!”
自始至終,盛凝酥都斂眸站在一側。
從進門行禮問安後,她就像是不存在似得,任由他們幾個人爭吵而無動於衷。
“事情是你惹出來的,你什麼意思?”馮思思將怒火遷到盛凝酥身上,歇斯底裡的咆哮:“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賤人搶走你夫君嗎?!”
“大嫂,夫君的意思,便是我的意思,”盛凝酥緩緩抬眸,壓下唇角的笑痕:“我聽夫君的!”
“盛凝酥!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?”馮思思要氣炸了:“這樣的女人你留在家裡?那是有損我們定安侯府的名聲,你不覺得丟人,我還覺得丟人呢!”
“大嫂,昨晚上你同我說,男人都是風流的,說四爺也是花叢中的浪蕩子,我這個做妻子的,要懂得體會他的難處,這樣夫君才會心裡有我。”
盛凝酥裝作很是茫然的樣子,將昨天馮思思的話儘數搬出來。
“難道說,昨天大嫂的那番話,不是這個意思嗎?是你要我理解夫君的三妻四妾的,那我現在是又做錯了什麼?”
“盛凝酥,你……”
“要是大嫂看她實在不順眼,咱們就不給她名分,隻讓她在水雲軒做個侍女,我親自看著她,保證她不會給謝家丟臉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馮思思氣急反笑:“你是不是想著,隻要將這個狐狸精留在身邊,老四就會乖乖的回水雲軒?!”
“大嫂,您這是什麼話?夫君與我本是一體,他就該住在水雲軒,難道,大嫂認為四爺不該與我同住水雲軒?”
“……”
盛凝酥看似很隨意的一個反問,如同毒箭射進馮思思的心口,瞬間讓她啞口無言。
是啊!
說到底,謝南佑和盛凝酥是正頭夫妻,他們住在一起一點毛病沒有。
自己算什麼東西,能在這裡管他們夫妻怎麼住!?
紅香眼睛一轉,提裙跪下:“紅香多謝四夫人成全,從此以後,紅香就是四夫人的婢女,四夫人您讓奴婢做什麼,奴婢就做什麼。”
謝南佑長出一口氣,似乎是心裡的石頭落了地。
他看向盛凝酥的眼神,多了幾分欣慰:“多謝!”
“夫君這是什麼話,你我一體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這個道理我懂得,翠曉,送紅香姑娘回去休息。”
一轉頭,又給趙氏行了一禮,愈發乖順。
“母親勿怪,實在是因為紅香姑娘昨晚上伺候了四爺,身心俱疲,所以兒媳才擅自做主,讓她先回去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