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昨天,謝南佑還口口聲聲的說要跟馮思思生孩子,連盛凝酥都不願意同房,怎麼就和那女人睡了一覺,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呢!
知子莫若母,她直覺兒子古怪。
而問題的根源,怕是就出在那個青樓女子身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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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香並未住在水雲軒。
盛凝酥讓人收拾了聽豐台,換了套新家具,又從自己的嫁妝箱子裡拿出不少的細軟,和廈屋的那些添置一並送了過去。
謝南佑看著她忙進忙出,感慨的很:“娘子,多謝你來張羅這些。”
“這些本該是大嫂子找人安置的,可我看她今天的樣子,怕是不會做的。”盛凝酥不動聲色間,暗戳戳的給了馮思思一刀。
她笑道:“說到底,紅香已經是夫君的人,我說是讓她做侍女,卻不能真的讓她做下人,如今這些,就當時我送夫君與紅香姑娘新婚大喜了。”
眼尾流轉,看著屋內忙活紅香,盛凝酥壓下聲音,俏眸巧笑:“看樣子,紅香姑娘很合夫君的心思,果然是會服侍人的。”
“她可不止會服侍人那麼簡單。”謝南佑似笑非笑,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。
盛凝酥裝作沒聽懂清,也沒細問,環顧一周後,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院子裡的人都是給紅香姑娘使喚的,月例什麼的先從我這裡出,等大嫂想通了,給了紅香姑娘名分,再走公賬也不遲,夫君再看看,可還有什麼需要的?”
謝南佑看了眼周圍,滿意的很:“衣食住行,你安排的很好。”
“夫君滿意,我便高興,那我便不打擾夫君和紅香姑娘了。”盛凝酥的眼睛笑眯成了月牙,喚了織藥等人告辭離開。
紅香坐在床邊,拿著象征婚服的紫紅色衣裙,神思有些恍惚。
謝南佑進來時,她急忙俯首,不動聲色的用衣袖擦了擦眼,可還是沒逃過謝南佑的眼睛。
他扭過她的臉,看著那雙哭紅的眼睛,擰眉:“你哭什麼?”
“四爺,紅香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做夢似得,”紅香轉身撲進他的懷裡,低聲嗚咽:“昨天紅香還在賣笑,如今卻成了四爺的人,還有了這一隅安身之所。”
“你放心,隻要你乖乖的幫我,事成之後,我定然會給你名分,”謝南佑輕撫著她的發髻,眼底透出一絲陰狠:“就像四夫人說的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從現在開始,我的榮華富貴便是你的。”
“紅香明白,紅香知道怎麼做,”紅香溫順又乖巧的豎起手指,指向上蒼:“紅香在此起誓,定然不會違背誓言,否則讓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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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飯時,盛凝酥讓小廚房另外做了菜肴,用食盒裝著,去到聽豐台叫上紅香,一起去給趙氏送去。
紅香親自拎了食盒,跟在盛凝酥身後:“四夫人,您讓我做的事情,我都做了。”
盛凝酥斂眸:“想說什麼?”
“那天晚上,您讓我一定要留下四爺,不讓他出門,開始時我不明白,後來大夫人來了,我就明白了。”紅香快走兩步,與盛凝酥並肩,一雙眼睛灼灼的打量著她的反應。
盛凝酥神色淡冷,未起波動:“明白了什麼?”
“那天晚上,四夫人不想讓四爺見的人,是大夫人!”
“三哥贖你出來的時候,沒有告誡你什麼嗎?”盛凝酥似笑非笑的斜睨抬眸,眼底帶著一絲殺意:“大宅門裡討生活,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