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暴躁。
“走,我們去水雲軒!”
“現在?”
“當然是現在了,我睡不著,她還想睡覺?走!”
今晚上她注定無眠,盛凝酥也彆想好過。
馮思思又叫了幾個婆子,氣勢洶洶的殺向水雲軒。
剛要敲門,門“吱壓”一聲打開,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跑出來,撞的馮思思險些摔倒。
“織藥?你跑什麼!”馮思思一眼認出了對方,越發憤怒:“大半夜的好沒規矩!”
“大夫人,您來的正好,我家夫人生病了,您快些去看看吧。”
織藥眼圈紅紅的,像是哭過了,著急慌張的抓著馮思思就往院子裡跑。
馮思思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老四媳婦怎麼了?”
“前些天我們家姑娘從樹上摔下來,傷到了腿,之後一直在用胡郎中的藥,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今天她的病勢突然加重,不止疼的厲害,現在是一步都不能走了,我現在要去找四爺,讓他拿帖子去請禦醫呢。”
說到這兒,她突然又站住,自己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。
“你看我糊塗的,我是要去找四爺的。”
她仿佛驚醒一般,立即又往院外走。
春桃眼疾手快的攔下她:“織藥姑娘,瞧你急的,四夫人吉人自有天相,不會有事的,走,我們一起進去看看。”
“不行,我要去找四爺,剛才是急忘了。”
“不用你去,我叫人去請四爺。”
春桃死乞白賴的拽住織藥,說什麼都不讓她走,硬生生的拽進了正屋。
聽說盛凝酥病了,馮思思那叫一個高興,笑容抑製不住的漫出了嘴角。
“姓胡的果然沒有騙我,說是兩三天一準發病,果然就發病了。”
胡郎中一開始說自己的斷骨散有奇效時,她還不信,如今倒有些後悔沒多弄些備著,畢竟那個姓胡的被謝南佑趕出了京城,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遠遠的,她就聽到了盛凝酥的呻吟。
“你們叫郎中了沒?請夫君回來了嗎?有沒有什麼可以止疼的?我感覺是骨頭裡的疼呢……”
屋子裡進進出出的,每個侍女的臉上都凝重焦灼。
織藥低語:“我們家也是陪嫁了不少靈丹妙藥的,可是丹藥吃了不少,就是不見好轉,大夫人,您見多識廣,您說,禦醫能救好我們家姑娘嗎?”
馮思思心說救個屁!
胡郎中說,斷骨散是他家祖師爺的手藝,自己調配的,除了胡郎中,沒人知道解藥是什麼。
而且他還說,一旦用上了斷骨散,那毒素就算是沁入骨頭裡了,時間久了,哪怕神仙來了都束手無策。
盛凝酥,你死定了!
馮思思心裡樂開了花,又不能幸災樂禍的笑,隻能裝模作樣的坐到盛凝酥身邊,滿臉焦急。
“四弟妹,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好端端的就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