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療部是兩層高的平房,看似簡陋,其實裡麵也並不高科技。
送完人後,鄧平安就接到自己老媽的電話,開心地離開了。
“他們怎麼樣了。”留下來的威爾站在了走廊上。
站在他麵前的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,他戴著一副澤著藍光的老花眼鏡。
那不大的眼眶陷的深,眼珠黑得如兩口小井般深邃,眼角如折扇般的褶皺。
“三人的機能都不差,都是些快恢複的皮外傷,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了。”醫生歎了口氣,給了一個不算敷衍的回應。
“之前不是一直是白先生負責新人的嗎?”
“他現在忙的很,可沒空過來,彆提他。”威爾一想到白喬喬,有種肝痛的難受感。
“那他們大概什麼時候醒來。”
“最快今晚,最遲明早。”醫生皺了一下眉,對於威爾這麼上心的行為十分不解。
“他們醒來後第一時間通知我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
見威爾遁地離開後,醫生抬起了左手看了一下上麵老式的機械腕表。
腕表上四隻暗金的金屬羽翼相互對立,時針為落葉,分針為權杖,秒針為蜿蜒的黑蛇。
他苦惱地嘀咕道:“加班。。。”
不久後,基地裡不時傳出了尖叫聲或哀嚎聲,似乎經曆什麼可怕的事情。
到了晚上淩晨一點多。
唐木的眼皮跳動了幾下,他慢慢地睜開了雙眼,周圍很暗,大燈都沒有開。
恍惚地看了一眼手上的針管以及一旁的醫療器械。
扭頭發現了隔旁的床上躺著尼克,再往後是麗莎。
而柔軟的床墊以及舒服的枕頭,還有不遠處房門上該有的把手,都告訴自己應該身處在醫院裡。
這時,房門上的把手轉動了起來,中年醫生剛進門,第一眼就跟堂木對上了。
“哦,醒來了。”醫生手裡拿著紙杯,裡麵是剛倒的咖啡,還冒著熱氣。
“這裡是醫院嗎?”唐木大腦還有一陣眩暈感,並不影響說話,隻是思考起來有點遲鈍,全身都在隱隱作痛。
“算是吧。”醫生喝了口咖啡才回應,人就站門框邊上,並不打算進來的樣子。
“那這裡是?”唐木才意識到這裡並不是普通城市裡的醫院。
“異能組織。”醫生說著,從口袋拿出了手機,拇指在上麵操作了一會。
醫生如釋重負地把手機貼在了大褂的胸間,手機滑落進兜。
“我下班了。”醫生還未等唐木反應過來就關上了房門。
對他來說,任何的加班都是受罪。
唐木思路還卡了一下。
一個異能組織嗎?
也就說,我還沒回到普通的社會中。
組織,代表著至少有一定的秩序,不會混亂,而性質,國家,私人,或者傭兵。
唐木回憶了一下暈過去的情況,“看來是被從飛機上扔了下來,高空墜落到這裡。”
新手村費這麼大周折把我們送到這裡,有什麼目的。
不會單純想讓我們練一下級吧。
先靜觀其變吧,了解情況後,找機會回去,唐木心想著。
這一連串的經曆讓他的身心都有點吃不消。
就在這時,一個身影從唐木的床架旁邊緩緩升起。
這麼恐怖片般的出場方式,直接把一直保持淡定的唐木嚇了一跳,特彆在醫院這種地方。
“大叔,你誰啊!知不知道人嚇人會死人的。”唐木差點口吐芬芳。
“你是華夏人?”威爾沒有生氣,反而聽到唐木說中文,熱情了起來。
“你會說中文,還有口音!”唐木一聽到熟悉親切的家鄉話,剛生的氣就消了一大半。
“跟一個憨貨學的,正宗吧。”
“嗯,太熟悉了!”
然而唐木的笑容維持不到幾秒。
威爾的熱情似乎觸發了他內心深處某種機製,唐木喜悅的表情迅速歸於平淡。
“大哥,你還沒回答我,你是誰?”
對於唐木反常的變化,威爾察覺到了兩人之間剛拉近的關係,被唐木一瞬間推開了一大段的距離。
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讓威爾愣了半晌。
“威爾,來自沙俄。”
“沙俄?我現在在沙俄。”
“是的,在沙俄的西南部吧。”威爾隨後問說道。
“那你呢。”
“我叫唐木。”
唐木回答後沒再繼續再問其他,陷入了沉默。
這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,一上來就這麼熱情。
關鍵他眼神的善意是真的。
簡直和養母剛看到我時一樣,為什麼。
而心裡竟然隱隱作祟在擔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