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爾曼的話聽上去很有道理,但在唐木看來就是胡說八道。
扯了一堆宗教與神學,把信仰與宗教混為一談,偷換了概念。
信仰本身沒有錯,錯的是那些利用信仰去剝奪和控製來傷害弱者利益的行為。
而且宗教本身就是社會群體結構,若單獨隻用一個人來衡量它存在的意義,那結論顯得一文不值。
唐木是無神論者,但他也不敢輕視宗教信仰帶給一個人的無形力量。
信與不信,本身就是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。
因為信仰對每個人來說,看法都不一樣。
所以阿爾曼這套pua的話術,在唐木看來還是上不了大台麵,至少除了大聰明外,沒人會輕易相信。
正如唐木所想,在場的人沒那麼好忽悠。
宗教的教義有對錯,但信仰沒有。
見阿爾曼對於他們的反抗,並沒有那麼反感,甚至樂於見到,廖丘根就開口質疑。
“阿爾曼,你是想玩一場遊戲嗎?”
“你一直在觀察我們,是在找什麼東西嗎?還是說,你沒有足夠的信心來說服我們,才會讓我們去選擇,從而產生不信。”
阿爾曼沒有生氣,也沒有正麵回答,他又拿起了那本白紙舊約,自顧自道。
“我已經研究了宗教十多年了,就連猶太教也沒讓我信服,這不禁讓我懷疑,世上並沒有上帝,有的另外什麼東西存在。”
“它不屬於這個世界,卻有無窮的力量。”
他臉上褶皺聚攏,形成了一個極其邪惡的笑容。
“在門後,我會給你們一個答案,一個足以證明我所說的真相。”
此刻的阿爾曼就如一個瘋狂的傳教士,眼裡掩蓋不住的偏激與狂熱。
眾人知道已經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意義了。
阿爾曼根本不想讓他們離開,要麼繼續按他的要求來做,要麼大家一起把他給做了。
廖丘根一臉凝重地站在了信仰的門前,雖然他也曾對宗教失望過,但無可厚非,它確實會給他心理的慰藉,讓他覺得不再是一個人。
除了情侶之外,蒙納和豺犬都選擇了信仰之門。
唐木打開了信仰之門,裡麵漆黑一片,除了階梯外,壓根看不到儘頭。
就這麼看著就滲人,因為不知道下麵通向哪裡。
情侶已經走了進去,艾拉似乎十分抗拒,一直把身子縮在了天賜的懷裡。
“走吧,林子,跟緊我點。”廖丘根自己也緊張,卻還在關心唐木。
豺犬搶先一步,走到最前麵,“桀桀,比起明亮,我更喜歡黑色。”
謹慎的蒙納走在了最後。
裡麵潮濕,能聞到一股黴味,樓梯兩邊是能摸到是木板。
四人沒下樓梯多久,兩邊牆上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!
在蒙納驚愕之時,牆上鑲嵌的鐵塊板被打開,橙色的提燈照亮蒙納一邊的臉龐。
這也讓蒙納看到了兩名頭戴灰布的人。
“fuck!”
蒙納本能地快速掏出餐刀,然而,麵前兩人也是好手,一人抓了蒙納拿刀的手腕,另一人抓住了蒙納的衣領,拽了過來。
他們把蒙納抓進了暗道裡,迅速地關上了門,前後也就幾秒的時間。
後麵啥情況,唐木和廖丘根沒看到,因為前麵也發生同樣的事情。
兩人從暗道中蹦了出來,想要抓住了豺犬。
麵對突如其來的偷襲,豺犬沒有驚慌,反應敏捷,叉子從衣袖滑落到手裡,一叉子插在了其中一人的大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