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升起來後,幾位嬸子也開始走出家門,準備坐牛車去買東西,麻婆一屁股坐在喬茵茵旁邊,仔細的上下打量著,像是發現了什麼好貨物。
“喲,這是村裡新來的知青,長得就是標誌,多大了,有對象了沒有,要不要嬸子給你介紹個城裡的,保證你滿意。”
她話剛說完,柳抗日的鞭子就直接抽在她的腿上:“麻婆子,你說話注意些,有些人的主意,你千萬不要打,不然,小心你家那個獨苗苗,絕了後。”
村裡人都很怕柳抗日,不僅僅是他手段黑,下手狠,最主要是他18歲就上戰場殺鬼子,身上沾染無數的鮮血。
直到鬼子1945年投降,他才帶著妻兒回到柳溝村,隨後又把兩個兒子送進部隊。
一個在西北擔任師長,一個在京城擔任政委,誰都不敢得罪他,在村裡的話語權僅次於大隊長。
“老叔,這小知青跟你又不認識,你那麼護著她做什麼,每個來咱們村裡的知青,誰沒被調侃過,對不對。”
喬茵茵對著她笑了笑:“那你認為,我是不是你能夠得罪得起的。”
“開玩笑隻有對方感覺好笑,那才叫開玩笑,不然,那就是耍流氓,那就是給人難堪。”
麻婆臉色微變,這小知青還挺厲害,還不是一樣被男人收拾。
“我這不是想要給你介紹個對象,你在這裡待著也是受累,還不如嫁個人享福的很。”
喬茵茵冷笑著:“人好,你怎麼不嫁過去,也許你還可以生個一兒半女的,多好,跟你孫子作伴,享受天人之樂。”
麻婆被這話給震驚住:“你這小知青簡直是厚臉皮,這話怎麼會從一個小姑娘嘴裡說出來,太不像話,簡直是耍流氓。”
喬茵茵很納悶的看著周圍人:“我一沒摸你,二沒碰你,三又沒強迫你,怎麼會是耍流氓,你太冤枉人了,我可要找公安好好地說說。”
麻婆臉色通紅,跳下牛車也不買東西了,氣的腳下的步子都變了。
柳抗日哈哈直笑:“我第一次看到麻婆被氣成這樣,她就是村裡的碎嘴子媒婆,不過撮合的大部分都不怎麼幸福。
人家都說她收了黑心錢,專門給那些沒品的人保媒,名聲很不好。”
其餘都是很老實的嬸子,隻是簡單的打招呼。
牛車剛走了兩分鐘,就看到後麵瘋狂追上來的幾人。
佟美珍嘴裡還在埋怨著林雍:“昨天不是你說起床喊我們,今天早晨怎麼睡死過去了,一點動靜都沒聽到,佟俊義離開你不知道嗎?”
林雍也冤枉死了“我們不住在一起,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起床,再說了,你們女生不是起得早,怎麼還遲到了。”
鄒晴晴看著他們還在拌嘴,真是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:“趕緊跑吧,今天必須給家裡打電話,這樣的日子,我實在是受夠了。”
柳抗日自然聽到了,放緩了速度,等到幾人上來,那是一頓叭叭。
“喬茵茵,你們是不是故意的,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牛車幾點出發,存心讓我們晚點。”
“你怎麼就那麼壞,我告訴你,有我在,你根本就進不去佟家,我哥是不會娶你的。”
這是什麼混蛋邏輯,笑死人了:“誰告訴你,我要嫁進佟家,你是不是睡一覺,把腦子睡傻了,臆想症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