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5日,佟氏第一總廠正式掛牌開業。
佟茵茵也沒有舉行大的儀式,隻在廠子裡請職工吃了一頓飯,讓大家熱鬨下。
牌子的上麵寫著,醫藥,藥妝,護膚品,軍用品,這幾個品掛在上麵,誰敢來這裡騷擾。
宿舍住的地方也是比之前好很多,這裡有24小時的熱水,可以隨時來這裡洗澡,哪怕是下夜班,也沒關係。
一家四口的兩個男孩兩居室,一男一女的三居室,一家三口的兩居室,如果孩子結婚單獨申請住宿。
腿腳不方便住一樓,其餘的全部都沒得挑剔,都是按照人口來安排。
如果是職位高的那就是單獨住宿,後麵有單獨的管理層樓房,這是不在一起的,廠子同樣都是一樣對待。
單身的一旦結婚了,那就是分到一居室的宿舍,等到有孩子你繼續申請,廠子也會酌情考慮。
佟茵茵看著這裡的一切,一應俱全,特彆是看著那些沒有家的人,現在在這裡安定下來,她臉上帶著笑意。
“老公,我是不是特彆厲害,我覺得我可以做得更好,這樣就可以讓他們在這裡呆一輩子,直到自己的孩子扛起來一個家。”
傅司摟著她的肩膀,眼睛溫溫熱的:“這樣的人起碼有幾十萬,你救不過來的,這樣就已經足夠,世界上沒你做得更好。”
佟茵茵看著那一棟棟起來的高樓:“可是我總覺得,如果我做的更多,就會留下更多的人,他們起碼可以有尊嚴活著。”
“你不知道,我小時候見到過傷殘軍人,他們被家裡人趕出來沒地方去,就算國家給的補助也被家裡人拿走,不給他們治病。
他們打不過,罵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強項,就連孩子都被活活的餓死,老婆被打死了。
我那時候就在想,我父親到底在保護誰,為什麼為國家,為人民受傷了,這些最親的人這樣對他們。
現在我明白了,這是人的貪欲摧毀了他們的信念,讓他們不得不赴死,可那時候他們被披上孬種的名諱,而不是英雄。
最起碼這個廠子可以維持他們最後的價值,讓他們可以作為庇護所,人的一輩子能夠花的錢都是有數的,就算給兒子積德了。”
她說的這些事,傅司親眼見過,他曾經一個戰友就是他親手埋的,等他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,自殺的。
他當時的震驚不恰於小時候的妻子,他當時根本不理解,本來很好的父母和大哥怎麼就翻臉不認人,國家會養著一輩子,為什麼這樣對他。
看著他傷口發爛,甚至都生蟲子了,不知道他那樣的日子怎麼忍受的,是什麼情況下給自己求救,如果自己去的早一點,他就可以得救。
他親手把對方下葬,送他的父母和大哥進了監獄,虐待國家傷殘軍人這是在犯罪,那是他第一次覺得人生意義何在,當看到他房間裡留下的痕跡。
那滿牆的痕跡,都是當兵訓練的口號,想必是這些陪伴著他,在沒有希望時候,才會一刀解決了自己。
妻子的做法彌補了他心裡的印痕,他以前也以為她愛錢,可是後來發現,她不是愛錢,她是需要錢來做事。
來完成那些政府人員無法做到的事,妻子的格局比他想象中還要大,也許這就是爺爺口中說的,他的貴人。
佟茵茵安排好時間回到大院,卻得知家裡又迎來一個好消息,薑歡凝懷孕三個月,明年四月份家裡又要迎來一個小寶寶。
“爺爺,您這開心了,家裡又多一個孫子輩。”
傅友明笑嗬嗬的,眼睛都看不到了:“我是開心,家裡的人丁興旺,我這下去了也對得起祖宗。”
佟茵茵直起身子:“爺,今天我給您做紅燒肉,家裡今天雙喜臨門,我的廠子正式搬遷,我可以接收更多的軍人,嫂子還懷孕了,給您做點好吃的。”
老爺子站起身,扶著老三遛彎,身後給他栓了一個布袋,這樣可以摔不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