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祈輕輕看看對麵要自己給交代的蠢貨,不輕不重地反問:“你們確定照片裡的人是我?”
其中包含的態度已經十分明確,他們要拉餘筱悠下來,他沒有意見,隻是這開後門的人,得讓他們想清楚再說。
吳吉心裡麵一緊,趕緊改口:“不,怎麼可能是您,肯定是汪從禮,山貓賄賂的對象一定是汪從禮。”
嗬,汪從禮冷笑一聲,原來刀子對準自己,自己就不應該對江邢舟抱有一點點希望。
他是的不可能善待小魚兒的舊臣的,索性就順了他的願吧!
汪從禮麵無表情,承認著:“我是去找過他,但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談……”
宮祈驚詫,實在看出來汪從禮到底想要乾什麼,他什麼時候去見過餘筱悠?難道和江邢舟一樣,在找替身?
瘋了,要瘋了。
吳吉一下子跳了起來:“你看看,汪從禮自己都承認了,我要求公司開除他,都是他在破壞比賽的公平性。”
李子明似乎一瞬間想清楚了來龍去脈:“難怪,山貓點名要汪從禮做自己的經紀人。”
沒想到他們竟然被擺了一道,人家才是走捷徑的人。
餘筱悠不再多言,仿佛在這麼多的證據麵前,自己的狡辯都是徒勞。
宮祈的語氣略顯疲憊:“汪從禮,你為什麼這樣做?”
“我不想在公司待了,就想要報複一下,你應該不願意讓他進鳴樊吧,我偏偏要把他找來。”
“你還沒有放下嗎?我們就不能冰釋前嫌嗎?”
“不能。”
一口氣堵在宮祈的胸口,悶得難受。
宮祈厲聲喊來秘書:“既然山貓靠賄賂高層獲得名次的,現就給我查他的賬號,有沒有和汪從禮有經濟上的往來?”
凡是都是要給一個真相,即使他汪從禮要離開,也要清清楚楚的離開。
吳吉和李子明喜上眉梢,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他們兩個人踢出去。
以後在鳴樊,再不會怕有人和他們搶資源。
秘書讓汪從禮和山貓把自己的電話交出來,從社交軟件查到支付人軟件,從掌上銀行查到了有聲平台錢包。
沒有什麼能夠證明汪從禮和山貓接觸過,通訊錄也沒有號碼和通話記錄。
秘書查完以後,對宮祈搖搖頭,退去一邊。
把手裡鋼筆打了一個圈,宮祈臉色和煦,眼底卻一片冰寒:“你們說山貓和汪總監私底下有過接觸,那請你們給出實質性的證據。”
這些證據隻能說明此前兩個人根本沒有交集,汪從禮無心在鳴樊,自己知道,但讓他頂著這樣誣陷離開,自己於心不忍。
吳吉想要繼續咬死汪從禮,嘴唇張張合合,就是找不到地方可以供自己摸黑的。
幾秒鐘過去,質疑者卻沉默了,無疑是承認自己誹謗,和誣陷。
“不,我還有證據。”
現場突然靜得落針可聞,壓製著某一種不知名的氣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