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勁故意釣魚:“我也不知道呢,好像是和你們一個圈子的人,你讓餘小姐好好想想看,是不是得罪了人。”
餘筱悠把自己的眼神收回來,對上賀勁那探究的目光,嘲諷著:“我得罪人可不少呀,其中就包括江邢舟,難不成還是他自導自演,演了這麼一出戲,如果是這樣,我還真的十分敬佩他以身入局的魄力。”
在這些日子裡,餘筱悠想過無數種可能,其中最讓自己相信的,就是江邢舟為了逼自己承認身份,讓自己承認是那個人……
“你放屁,江邢舟他為什麼要設計你,把自己搞到昏迷不醒,你給我滾出去,這裡不需要你,以後你也不要靠近他。”
賀勁現在是真的不喜歡餘筱悠,也是對他起了殺心。
眼看要吵起來,汪從禮趕緊出聲打斷:“你們都不要爭了,打擾到江少休息了。”
即使他們都吵成這樣,床上的人依舊無動於衷,就似已經沒有了氣息。
餘筱悠甚至荒唐地想,江邢舟的靈魂不會已經離開,或者是已經附身到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人身上。
自己還能夠像他一樣,一眼就認出來他嗎?
“我想和江邢舟單獨待一會,以後我絕不打擾他了。”
“憑什麼?”
“賀勁,我是看在江邢舟的麵子上,才不和你計較一些事,如若你不是他的朋友,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下地獄。”
乖巧的少年氣息冰冷,好似一隻低頭蟄伏於黑暗的惡魔,現在猛然抬頭,用一雙死亡的眼睛盯著你,宣布耐心耗儘……
“賀少,您就不要和一個孩子一般計較,您和我說說看查到的資料,餘筱悠想要和江少道歉,我們在,他說不出口。”
汪從禮拉著賀勁出去,回頭用口型說:“放心,有我在!”
房間裡,重新恢複安靜,陽光從窗戶撒進來,照見了浮動的塵埃。
餘筱悠一步步走向床邊,坐在床上,不言不語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餘筱悠才從回憶裡抽離出來,心酸得落淚:“我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?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,江邢舟你逼我承認,我是她,是,我是小魚兒,那你又能夠怎麼樣呢?繼續陪我玩對家的遊戲,還是縱容我無法無天……”
餘筱悠的手指捏皺了平整的床單,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。
床上的江邢舟,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,任由餘筱悠如何崩潰。
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,餘筱悠希冀著遠方:“以後我們各自安好吧!”
拿起一邊的水果刀,餘筱悠刺破了手指,血在她的手指上凝結成一顆血珠,血珠流光溢彩,蘊含著龐大的生命力。
餘筱悠就著自己的手指,想要直接給江邢舟喂嘴裡去。
自己的血既然能夠讓枯木發芽,讓森林裡的花朵重新生長,應該也可以給人類治病,讓人恢複健康。
可是,餘筱悠才將手指靠近江邢舟,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抗拒著,血珠難以喂進嘴裡。
與此同時,外麵突然打起了炸雷,但天空卻是晴朗無比,仿佛這雷聲就是在警告餘筱悠,不要逆天而為。
餘筱悠看著自己血珠在一點點回溯到皮膚裡,猛然間把手指含進嘴裡,吸了一口,對著江邢舟對唇就吻下去。
可是,讓餘筱悠驚訝的是,自己的血卻漂浮在空中,喂不下去。
“怎麼回事?為什麼會喂不進去,不行,也就這一次機會了。”以後再不會有機會再來這裡,必須要給他灌下去。
外麵的雷炸得更加猛烈,似要把大地撕開。
外麵的汪從禮奇怪地自言自語:“好端端的,怎麼就開始打雷閃電了?天氣預報越來越不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