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從禮還有點緊張:“要是你爸強迫你回去,我就去庭瀾山莊給你搬救兵。”
“他自己都不住這裡很久了,你去找誰救我?”
“我給江少打電話。”
餘筱悠突然毫無預兆地問:“之前你們不是對家嗎?你現在怎麼那麼相信他?”
汪從禮的眼神裡湧現一股哀傷,語氣也弱了許多:“哎,什麼對家,那都是我家藝人自己和自己強,江少如果真的把她當做對家,她早就混不下去了,要是她能醒悟……”
餘筱悠偏頭看向窗外,是自己陷入自己的怪圈裡,把江邢舟一個正常人,都變得不正常了。
既然曾經種種都是誤會,那就重新認識他,重新和他相處。
高家彆墅非常氣派,讓汪從禮這個見過世麵的人都感歎一句:“你家真有錢。”
雖然沒有庭瀾那麼大,但也比一般豪門的彆墅大很多,與其說這是一套彆墅,倒不如說是一個彆墅區,都是幾棟彆墅湊一起的建築。
大門口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子,上麵是用金粉寫的“高山流水”四個大字。
他們才到,門口就有人來迎接,是一個中年男人,頭發梳得一絲不苟,是高家的管家。
“大少爺!”
餘筱悠下車,根本就不理管家,他吩咐著汪從禮:“你去把車停好,再來找我。”
管家不動聲色觀察著餘筱悠,他去送過兩次錢,也見過他兩次,身上都是在底層生活,沾染的俗氣,根本就上不了台麵。
要是當初他母親能夠看透一點,將他放在高家養育,可能還是有一些氣度。
“你不歡迎我嗎?不要忘記了,是你們請我回來的!”
“少爺,請,請!”
才半年不見,什麼時候他的氣場變得如此了,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來到一樓大廳,高興國不在,幾個傭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客人,猜測著是哪一家的公子。
管家親自送過來一杯咖啡:“少爺,我去喊老爺!”
餘筱悠把鳥籠輕輕放在茶幾上,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下人一樣使喚:“管家,我不喜歡喝咖啡,換成白開水。”
旁邊的傭人趕緊上來解釋一番:“我們家少爺喜歡喝咖啡,你不喜歡嗎?”
餘筱悠語氣玩味:“哦?是嗎?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喝咖啡?”
“你又不是我們家的少爺,我怎麼知道你喜不喜歡喝!”
管家剛剛要罵傭人一句,樓梯口就傳來了高興國威嚴的聲音:“他是我兒子,就是高家的少爺。”
他身邊的女人明顯身體僵了僵,卻還是露出溫和的笑容:“你是小餘吧!”
餘筱悠抬頭望向這個女人,她身上穿的,戴的無不是奢侈品,整個人就是豪門闊太的樣子,人也年輕。
手輕輕搭在鳥籠上,語氣帶著低落:“我本來也不是高家的少爺,我姓餘,不姓高。”
女人故意挑敏感的話題說,以自己對他的了解,他得當場發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