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邢舟隨意靠在淺色的沙發上,端著茶杯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,似乎已經喝出了禪意,要原地頓悟成道。
隔了半天,江邢舟終於開口,似在說自己,又似在心疼餘筱悠:“如果有人護著,誰願意被人欺負!”
輕輕地放下茶杯,江邢舟表明了自己態度:“不過您放心,以後我護著他,應該就會好一點。”
高興國立刻附和著:“誰敢欺負他就是和我高家過不去。”
想過江邢舟對餘筱悠是有幾分照顧的,可萬萬沒想到,他會給出這樣的承諾。
要是被江邢舟知道,自己隻想要利用餘筱悠,甚至都沒有打算公開他的身份,那不用說從江邢舟這裡撈一個好處,恐怕要被報複到家族毀滅。
於是,高興國不得不換一種方式來達到目的:“江少,您幫我勸勸悠兒這孩子吧,讓他和我回家吧……”
“我做不了她的主,這鬨起來,我也拿他沒有辦法。”
江邢舟寵溺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。
高興國一時間也不知道和江邢舟聊什麼,害怕踩雷,他現在如坐針氈,留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樓梯口傳來沙啞的聲音:“小李子,給我倒一杯水!”餘筱悠昏昏沉沉地下樓,習慣性喊汪從禮。
“好,我給你倒熱水。”
“不,我不要,我想喝冰的,我喉嚨要冒煙了。”
汪從禮小心翼翼地看向沙發那邊,在征求江邢舟的意見。
高興國皺眉,他在這邊就是這樣的狀態,太沒有教養了,果然不能太過指望他。
江邢舟回頭,也觸眉起身吩咐汪從禮:“用熱水衝一杯蜂蜜水來!”
親自拿起疊放在一邊的小毯子,走到餘筱悠身邊,給他披上以後將他帶到沙發這邊來。
看到高興國那一瞬間,餘筱悠徹底清醒,他怎麼來這裡了,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。
江邢舟去端來洗臉盆,當著高興國的麵,擰乾了毛巾才給餘筱悠遞過去,那樣子,仿佛下一秒就要親自給她洗臉了。
餘筱悠一把扯過毛巾,胡亂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,端起盆去了樓下衛生間。
等再出來,眼神不再迷惘。
汪從禮把蜂蜜水遞給餘筱悠:“喝了就去吃飯,高總也一起吧!”瘋狂給餘筱悠使眼色,讓他清醒一點。
高興國在震驚中吃完了這頓飯,而後遞給餘筱悠一份文件,語氣親和:“悠兒,這是你弟弟幫你收購的那家公司,你是專業的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管理好的。”
汪從禮瞪大了眼睛,這就是豪門的道歉方式嗎?隻要餘筱悠點頭,他立刻就是翻身自己當老板了。
餘筱悠自己披上毯子,把問題丟給江邢舟:“我已經簽約了經紀公司,不能去當彆的公司老板,更何況還是和鳴樊是競爭關係。”
高興國假裝很驚訝地看向江邢舟:“抱歉,江總,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有這一條約定。”
汪從禮一瞬間泄氣,鳴樊還有這麼一條規定罩在藝人頭上,看來隻能熬到合約到期。
記得,鳴樊的合約期限一般都是十年,到期以後他們有優先再續的權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