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裡,餘秋華拿出自己準備的離婚,語氣冷漠:“我們離婚,如果你還是不同意,五就起訴離婚。”
大概是餘筱悠這樣強硬的態度,讓高興國感到陌生,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與她針鋒相對,而是打量起這個女人來。
記憶中,她還是明豔動人的枕邊人,陪自己一起走過創業初期的人嗎?
可現在一切都變模樣,她成了采茶的婦人,躲著自己十幾年。
高興國低頭掩飾掉自己的情緒,十分平靜的問:“有一個問題,我始終想不明白,當初你為什麼一聲不吭離開。”
“我為什麼離開?你會不知道,你還真虛偽。”
餘秋華突然語氣激動,仿佛被觸碰到逆鱗。
見高興國被自己問到啞口無言,餘秋華忽而冷笑:“高興國我想問問你,你的另外一個兒子多大了,隻比悠兒小幾個月吧?”
其實餘秋華在發現高興國出軌之前,是幻想過,如果第一個孩子不是男孩,自己就再生一個,兒女雙全也挺好。
說來也諷刺,他如今也算是兒女雙全,隻是自己生的不是兒子。
高興國看著眼前之人的怨氣,終究撕碎了自己心裡的最後一絲的虧欠:“行,離婚可以,但兒子你不能帶走,他隻有留在我的身邊,才能有未來。”
現在也不知道餘秋華怎麼想的,她把氣撒在餘筱悠的身上,她把對自己的恨轉嫁到兒子的身上,這麼多年她就沒有做到一個母親的責任,是不是也後悔過。
為了留住餘筱悠,高興國開出自己的條件:“隻要你答應讓悠兒留在高家,我會給你補償,烏鎮的茶園我已經買下來了,你有其他條件也可以談。”
“不用了,但悠兒要不要留下來全憑她的意願,他現在已經成年了,就沒有撫養權,約個時間去民政一趟。”
“你去後麵陪悠兒,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!”
兩個人都不想鬨到餘筱悠麵前,如果能夠和平放開。
餘秋華走後,高興國點了一根煙,煙霧騰起,模糊了他的表情。。
等了這麼久,卻隻有離婚她才肯回來,不過都不重要了,隻要有利益,誰還會在乎真心?
餘秋華出去,叫人帶自己去找餘筱悠,在外麵看到那隻漂亮的鳥:“那是不是悠兒的鳥?”
吱呀才準備飛回去,才一轉頭就撞在一棵樹上,現在正躺在樹下緩氣。
傭人定睛一看,心裡一緊,上次因為這隻鳥,開除了一半的傭人。
“夫人,你站在這裡,我去找人過來抓!”
餘秋華拉住傭人:“不用了,我帶過去就行,不用找人來抓,會把它嚇飛的。”
悠兒的變化太大了,不僅僅是脾氣習慣,恍惚間如同變了一個人。
她什麼時候喜歡養鳥了?現在的她才像一個正常人。
傭人左右為難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餘秋華小心翼翼靠近吱呀,語氣溫柔:“來,小鳥,我帶你去找你主人你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那隻高冷的鳥似乎真的聽懂了餘秋華的話,在傭人震驚的目光下,吱呀撲騰著翅膀,跳到那雙粗糙的手上。
餘秋華露出笑容,輕輕摸著鳥毛:“你真乖,你吃什麼,你好漂亮了……”
這鳥也太有靈氣了,仿佛都要開口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