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筱悠隻拿了一張錢,用手機壓在桌子上:“我隻需要一點本錢,阿宇,等會十倍還給你。”
“哥,兩個小叔都是內行人,去年過年時,我輸光了我的壓歲錢。”
餘筱悠把玩著骰子,表情慵懶:“是嗎,你們會出千?”
“不敢,我當然不敢出千,小江少輸那麼多,就是因為運氣不好。”
賀勁趕緊解釋著,他們在外麵的玩的時候會使用一些特殊手段,但過年時的娛樂就單純的靠運氣和技術。
“餘少,你就先打樁吧!”
餘筱悠將骰子扔出去:“要不,我們不玩錢,我們玩點有意思的吧?”
少年摸牌都不熟練,江宇本來是想要換一種光明正大的方式給他送錢的,他太辛苦了,這又瘦了一圈。
輸給他的錢,就不會傷到他的自尊。
葉炫的牌挺好,就覺得自己第一局一定會贏:“都行,您想要怎麼玩?”
餘筱悠立刻從一邊摸了昨天晚上扔掉的紙:“來,我們幾個都這麼熟了,我們就不要傷了和氣,我們來玩貼紙條。”
賀勁猶猶豫豫的:“這不太好吧!”自己不敢貼呀!
江宇還是想要給餘筱悠送一點錢:“等會按照紙條結賬,一條紙五萬。”
餘筱悠也無所謂了,今天不用請神仙了,輸贏無所謂。
賀勁在桌子下踢了葉炫一腳,遞給他一個暗示的眼神。
但葉炫明顯不在一個頻道,當下就問:“你踢我乾什麼?”
江宇發現了不對勁,眼神微微眯起:“你們可不能出千,我還在呢,不要欺負我哥不懂。”
賀勁隻能尷尬笑了笑,在思考如何不動聲色的放水。
但從一開始到結束,餘筱悠不是胡牌就是彆人點胡,他竟然一局未輸。
兩個小時之後,汪從禮下來叫他們吃團年飯,就看到其他三個人一腦門的紙條,差一點沒有憋住。
“吃飯了,等吃完飯之後再繼續。”
餘筱悠摸了一張牌,他輕輕推倒:“不好意思,我又胡了,這一局就算了。”
賀勁在後麵悄悄問江宇:“小宇,餘少是不是千手?他可是高家的人,天賦是不是很強。”
高家就是開賭場起家的,娛樂會所都開到京城來了。
餘筱悠會不會就是天賦好,無師自通的千手。
江宇搖搖頭:“不可能,他之前根本就不被高家待見,你們忘了,可能就是他今天運氣好。”
人家天天忙自己的學業和事業,哪裡有時間去賭。
賀勁喃喃自語:“那就奇怪了。”
難不成是在聽雨樓學的?聽雨樓在外國可是有地下賭場的。
不敢繼續猜下去,害怕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,晚上睡不著。
江邢舟足足做了一大桌子菜,按照傳統應該祭拜一下離世的親人。
一個個稱呼從江邢舟的口中出來,他卻冷漠得不帶一絲感情。
汪從禮低下了頭,在心裡麵也有一個名字在縈繞。
“筱悠呀,今天你也來這裡過年,我回去的時候再去看你。”
江邢舟沒有念餘筱悠的名字,因為身邊已經有彆人,還是覺得她和江家的關係,已經不值得讓人記得。
汪從禮害怕自己失控,就找了一個理由離開壓抑的現場。
餘筱悠是第一個發現汪從禮走了的,她也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