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卿風的心咯噔一下。
難道是安諾的事情傳到了父親耳中?
無論如何,他都必須親自去解釋一下,不能讓自己的父母誤會了她,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“安諾,我回家一趟,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沉浸在工作中的安諾,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卿風的情緒變化,頭也不抬的揮揮手,算是回答。
顧卿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便匆匆下樓去了。
剛回到顧宅,便看見父親顧文進黑著臉坐在沙發上,一看見他就憤怒地拍打著桌子。
“顧卿風,你乾的好事!”
母親宋佩蘭急忙迎過來,“卿風,有什麼事情你好好跟你爸說。”
顧卿風是他們的獨子,從小到大聰明穩重,除了不肯接手家族事業之外,其餘的簡直無可挑剔。
夫妻倆也一直引以為傲,任由他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從未強迫過他。
顧卿風安撫的朝母親笑了笑,轉身看向了顧文進。
“爸,我自問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,你要是覺得我有什麼做錯的,就說出來。”
聞言顧文進大怒,“你還有臉問?我問你,傅氏的傅鈞霆說你搶了他的女人,都找到家裡來了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果然是傅鈞霆搗鬼。
難怪這些日子都沒有動靜,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。
“爸,你彆聽他胡說,安諾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,更不存在搶人的說法了。”
這些日子的相處,顧卿風已經漸漸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他喜歡安諾。
所以這件事情早晚要捅到父母的麵前來,不如這一次就趁機解釋清楚了。
“哼哼,傅鈞霆這段日子處處與我們顧氏為難,一連攪黃了好幾單生意。”
顧文進臉色難看,“我也不是怕他,我顧家也不是好惹的。可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東西?爭風吃醋殺了人,還坐過牢,在海上會所陪酒當頭牌。”
他越說越氣。
自己這麼優秀的兒子,卻被這樣一個汙濁不堪的女人給勾引了,壞了名聲,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。
宋佩蘭聽的臉色都變了,急急的拉住了顧卿風的手。
“卿風,你爸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顧卿風安撫地拍了拍母親的手,無比肯定的回答,“當然不是。”
還不等宋佩蘭鬆口氣,又接著說道,“安諾她根本就沒有殺人,她是被人陷害的,冤枉入獄。至於在海上會所陪酒的事情,都是傅鈞霆那個瘋子拿她母親的下落威脅的,並非出於自願。”
宋佩蘭臉色大變,姑且不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,但這個女人坐過牢陪過酒,都是不爭的事實。
僅僅這兩條,他們就絕不可能同意這個女人跟兒子在一起。
顧卿風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,還在急切地為安諾辯解。
“安諾她很有才華,是一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,她現在已經開了一家工作室,有機會我一定介紹給你們認識……”
不等他說完,顧文進已經氣得渾身顫抖,啪地一拍桌子,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嗬斥。
“住口!我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冤枉的,你把人還給傅鈞霆,這件事情就算了。”
顧卿風大急,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,“不可能。”
從來都是懂事聽話的兒子,竟然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頂撞他。
這讓顧文進更加的怒不可遏,抓起旁邊的一個茶杯就砸了過來。
“逆子!”
見父親正在氣頭上,顧卿風知道今天沒辦法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了。
“既然您不願意聽我說,那我走好了,不過我是不可能把安諾交出去的。”
說著轉身就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