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,是我。你真的是安諾啊,都差點認不出來了。”
徐大洪連連感慨,他是安繼山的多年老友,也是曾經的生意夥伴。
算是看著安諾長大的。
印象裡那個明朗嬌豔的少女,如今已然憔悴不堪,眼神中儘是憂鬱。
然而,突逢故人,安諾卻神色淡漠,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。
作為父親最好的朋友,當年他出事的時候,這人卻選擇了見死不救,任憑父親冤死獄中。
“安諾,我們談談好嗎?”
徐大洪卻一副驚喜交加的模樣,熱情地再三邀請,“我請你吃飯,我們敘敘舊。”
說實話,安諾並不想與徐大洪有任何的來往,但有些關於父親的往事,她還想打聽一下。
畢竟當時她身處獄中,消息閉塞,許多事情都不太清楚。
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家餐館,徐大洪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,不停的相勸,又熱心的詢問她的近況。
安諾一直淡淡的,對自己的情況也隻敷衍了兩句,並不想多提。
見她這副愛理不理的模樣,徐大洪不由得老淚縱橫。
“安諾啊,對不起,當初你父親出事,徐伯伯我沒能救他,為這事我一直愧疚於心。”
安諾冷笑,不為所動,靜靜地看著他表演。
“安諾,其實我也不是不想救他,畢竟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,我怎麼忍心看他去死。”
徐大洪神情黯然,“可我沒有辦法,他真的貪汙了工程款,證據確鑿,我也無能為力啊。”
聞言安諾的臉色都變了,氣憤地站了起來。
“徐伯伯,你明知我父親是冤枉的,還這樣汙蔑他,你配作他的朋友嗎?”
徐大洪愕然抬頭,“安諾,這是事實,我怎麼會誣陷他呢,是你父親親口告訴我的……”
“不,你說謊,我父親明明就是被我連累的。”
安諾激動地衝著徐大洪大叫,轉身就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她的父親一生光明磊落,死了還要背負罵名,都是她不孝,才害得家人蒙羞。
安諾淚如雨下,這一刻她是暗下決心,一定要想辦法查出真相,還父親一個清白。
可是,現在的安氏集團,早已並入傅氏集團旗下,成為了一個子公司。
要想去查找證據,根本就沒有辦法。
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,卻意外地從網絡上得知了一個消息。
曾經的安氏集團,現在的傅氏設計公司,正在大張旗鼓的舉辦服裝設計大賽,並且麵向全社會征集稿件。
優勝者不僅能夠獲得豐厚的獎金,還能進入公司任職。
安諾不由得雙眼一亮,這可是個進入安氏的好機會。
她迫不及待地下載了參賽資料,大賽的主題是旗袍的匠心與創新。
要求設計工作旗袍、生活旗袍和禮服旗袍各一件,在傳統旗袍的婉約元素中,加入海派旗袍的時尚潮流。
安諾的母親秦惠琳是一名旗袍控,在她的影響下,安諾對旗袍也一直很喜歡。
所以這個主題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。
安諾立即在網上遞交了報名申請,很快就獲得了通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