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母親怎麼辦?
一想起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的媽媽,她的心就痛不可抑。
絕望籠罩著她的心。
安諾輕輕地對著空氣呢喃。
“媽,告訴我,我該怎麼辦?”
三天後,昏昏沉沉的安諾,終於被放了出來,帶到了傅鈞霆的麵前。
之前好不容易才有點血色的臉龐,如今又重新變得蒼白,看起來憔悴不堪。
看著她虛弱得搖搖欲墜的樣子,傅鈞霆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,居然有些細細密密的疼。
他板起臉,用一貫冷漠的語氣說道。
“好了,這次就這麼算了,以後給我安分些。”
安諾低垂著頭,默不作聲,她又累又餓,根本提不起一任何力氣來跟他解釋。
何況,解釋又有什麼用?
她解釋的次數還不夠多嗎?
見她一副順從的模樣,傅鈞霆不耐煩的揮揮手,讓她離開。
安諾隻休息了半天,就以上班為名,迫不及待地逃離了傅家。
她是一刻鐘也不想在傅家待了,這個地方像牢籠,讓她感到無法呼吸,根本透不過氣。
尤其,是不想看到他和傅欣雲醜惡的嘴臉。
每一次,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惡心。
見到她形容憔悴,同事都很驚訝,不過,安諾隻是借口自己病了一場,並沒有過多的解釋。
隻有顧卿風,敏感地發現了不對勁。
這幾天他一直聯係不上安諾,跑到公司去打聽,也隻說是請了病假。
他立馬覺得有問題。
如果隻是病了,安諾的手機怎麼會關機呢?
他擔心得要死,整個人焦躁不堪,甚至好幾次都想直接闖進傅家去問個究竟。
可理智終究占了上風。
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,才硬生生止住自己的步伐。
他不能這麼做。
這樣做的後果,隻會讓傅鈞霆加倍的報複安諾,讓她的日子變得更加的難過。
在失去她聯係的這幾天裡,顧卿風才突然發現,自己到底有多想念她。
她的聰慧和倔強,她的一顰一笑,都已經深深的刻進他的心裡,再也難以忘懷。
那天,他站在傅氏公司的外麵,看著傅鈞霆駕車離開,憤怒如火焰熊熊燃燒。
這一刻,他比任何時候都希望自己儘快的強大起來,不僅僅是能和他分庭抗禮。
而是要碾壓。
憋著一口氣,他更加狂熱的投入工作,顧氏的子公司在他的手中,以驚人的速度成長著。
……
安諾剛拿到自己的手機,一打開,就發現裡麵有無數個未接電話。
裡麵大部分都是顧卿風打來的,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濕潤了。
顧卿風,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暖,也是唯一牽掛著她的人。
愣了一會兒。
她才撥響了顧卿風的電話,幾乎是在一瞬間,他就接了起來,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擔憂。
“安諾,這些天你怎麼啦?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“沒什麼事,隻是病了,睡了幾天。”
儘管安諾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,可顧卿風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