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上次讓你去抓監獄裡那個女混混,怎麼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,這都多久了?”
傅鈞霆心情不好,大有找他算總賬的意思,聽得沈鶴言冷汗淋漓。
“那個女流氓上次逃脫之後,就跑到鄉下去了,已經有了一些線索,相信很快就能抓回來。”
“很快?你哪一次不是這麼說?我要看到人才算。”
這段時間,傅鈞霆體內的燥鬱之氣,洶湧澎湃,讓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暴走的邊緣。
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他狂暴不已,總想著找個地方發泄一下。
“是是是,這次絕對是真的了。”
沈鶴言卑躬屈膝,點頭如搗蒜,總算傅鈞霆開恩,煩躁的揮了揮手。
“滾!”
走出辦公室,沈鶴言長出了一口氣,這才後知後覺,自己的後背已經全部打濕了。
他臉色陰鬱,這樣下去他的地位難保。
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,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置上。
每天像狗一樣被他呼來喝去,毫無尊嚴可言,現在不滿意了,就要像垃圾一樣將他丟棄。
不,他絕不可以功虧一簣。
臉色陰森的望了一眼傅鈞霆的辦公室,他咬咬牙,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走出傅氏,沈鶴言躲在角落裡撥通了電話。
“喂,上次你說的那個事情,我已經考慮好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電話裡傳來狂妄肆意的笑聲。
“好,很好,你終於想通了。這才對嘛,事成之後,我許你認祖歸宗。”
放下電話,沈鶴言的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。
“傅鈞霆,既然你對我不仁,就彆怪我不義了。”
……
酒樓雅間裡。
顧卿風和安諾都喝了一點酒,兩人談笑風生,氣氛格外的融洽。
燈光下,安諾平時蒼白的小臉,竟也染上了一絲紅暈。
看起來格外的誘人。
顧卿風的眼神漸漸的變了,裡麵流淌的愛意,再也掩飾不住。
他忽然動情的俯身過來,看著安諾的眼睛,黝黑的眸子深邃如淵。
“安諾,我想告訴你,我喜歡……”
就算安諾平時再遲鈍,此時也察覺到了顧清風的意圖。
她條件反射般的驚跳起來,有些慌亂的朝門口走去。
“唔……那個,不好意思,我上一下洗手間。”
她嘴裡語無倫次,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。
她要趕快離開這裡。
顧卿風完全沒有想到,安諾的反應會如此激烈。
看著她驚慌得像一隻小鹿的身影,甚至蹣跚著差點兒摔了一跤。
手在門把上轉了好幾下,才把門擰開。
刹那間,他臉上的激情瞬間如冰雪消融,整個人立馬冷靜下來。
他嚇到安諾了。
顧清風有些懊惱的坐直了身體,明知道安諾膽小敏感,受過那麼多非人的折磨。
他卻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情感。
安諾跌跌撞撞的走出門,靠在牆壁上,大口喘著氣。
其實,她早已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一些,顧卿風對她是不一樣的。
但她卻像一隻膽小的烏龜一樣,怯懦地縮在自己的殼裡,根本就不敢去深想這個問題。
顧卿風對她來說,是一抹驕陽,是一縷清風,在她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,拯救了她。
她就像一個溺水的人,緊緊的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。
他的溫柔,他的開朗,他的一切的一切,就像罌粟一樣帶著致命的吸引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