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要……”
安諾緊緊抱著自己胳膊,渾身顫抖,淚水打濕了衣裳。
可惜,卻沒有一個人聽見,她隻能這樣哭泣到天明。
天亮時,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。
……
一大早,狂風過去,海上浮起了一具女屍,把出海的漁民嚇了個半死。
當即就報了警。
沈鶴言得到消息,立刻就趕去給傅鈞霆彙報。
“傅總,那個張梅昨晚淹死在海裡了。”
“死了?”
傅鈞霆疑惑地挑眉。
“是,警局的消息說懷疑自殺,沒有找到他殺的證據。”
“自殺?真是便宜了她。”
傅鈞霆嗤冷冷一笑,顯然對他來說,張梅的命比一條狗都不如。
沈鶴言小心翼翼地看著他。
“那,安小姐被人欺負的事情,還要不要追查?”
“查,怎麼不查,她不是還有同黨嗎?”
傅鈞霆懶散地一笑,唇角勾起一個冷酷的弧度。
“那個女人隻有我能懲罰,其他的人,敢動我的東西,都給我死。”
男人淩厲的眼睛裡,閃爍著癲狂的戾氣,看得沈鶴言從心裡冒出一股涼意。
這個男人已經瘋了。
“是。”
他額頭冷汗直流,低著頭不敢再多話。
“對了,帝都療養院那邊,最近有什麼動靜?”
他問得隨意,似乎漠不關心,可沈鶴言卻不敢大意,最近傅鈞霆越發的喜怒無常,難以捉摸了。
“顧卿風委托了律師,想以安小姐的名義,接秦惠琳出院,我托人找了關係,院方以各種理由拖住了。”
“很好,再給療養院捐一筆款,告訴他們,最少也要拖上三個月時間。”
三個月之後,他相信一切都不同了,局勢絕對會儘在掌握之中。
兩人正說著話,傅氏的財務總監林瑞在外麵敲門。
“傅總,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。”
傅鈞霆不耐煩地皺了皺眉,“進來。”
沈鶴言一見,趕緊趁機出去了,再多待一分鐘,他都要喘不過氣來。
“傅總,公司賬上的流動資產已經不多了,您看要不要暫緩一些計劃?”
林瑞是老爺子的心腹,所以在傅鈞霆麵前並不怵。
“還有多少?”
傅鈞霆頭都不抬。
“不足兩千萬了。”
林瑞的語氣也有些無奈。
“這麼少?”
傅鈞霆終於抬起了眼睛,顯然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。
作為一家全國知名的企業,傅氏的流動資金,常年都保持在一兩億左右。
現在這個數目,也過於驚悚了些,根本無法維持基本的運轉。
一旦這時候有點什麼風吹草動,很容易就會出現資金斷裂的問題。
“具體是什麼情況?”
傅鈞霆的臉色陰沉下來,與顧氏鬥法的事情,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看似都是賠本的買賣,其實並不然。
其中有一些還是小有盈餘的,可以彌補一部分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