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傅欣雲跳起來,像一隻發了瘋的母老虎一樣,咆哮著衝向了安諾。
兩人間的距離本來就隻有兩三米遠,她的動作又敏捷得不似人類。
因此安諾愣了兩秒,這才反應過來,急忙後退。
傅欣雲為了今天的晚宴,特地做了美甲,還戴著長長的護甲,像刀片一樣鋒利。
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,就是要抓花安諾那張漂亮無瑕的臉蛋。
大廳裡的人都驚呆了,萬萬想不到,一個大家千金,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潑婦舉動。
就在她的手都快碰到安諾的時候,一隻有力的臂膀伸過來,擋住了她的利爪。
“哢呲”一聲。
傅欣雲的長指甲立刻繃斷了好幾根,那人的衣袖也被撕爛,還留下了兩道血痕。
由此可見,她有多麼的用力,若是安諾真的被她抓到,雪白的小臉上肯定會皮開肉綻。
到了這個時候,她不但不思悔改,反而還恨上了安諾,滿心隻想著要報複她。
傅欣雲一擊不中,竟然不管不顧地再次撲過來。
顧卿風皺了皺眉頭,雖然他一向好脾氣,從不打人,更加不打女人。
可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,想也不想,直接飛起一腳,將傅欣雲踹得飛了出去。
“嘣咚”一聲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,發出一聲巨響。
疼得她蜷縮成一團,在地上滾動掙紮,潔白的長裙早已揉亂,臉上的妝容也花得不成樣子。
披頭散發的,樣子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麼的狼狽。
即便已經疼得爬不起來了,她依然惡狠狠地瞪著安諾,嘴裡咬牙切齒地詛咒著。
“安諾,你不得好死,你活該被人在牢裡天天打,我隻後悔,當初還是心太軟,沒把你直接弄死了。”
當年在監獄中地獄一般的生活,是安諾這輩子最無法忍受的噩夢。
以前隻要一提起來,她就會條件反射一般,瑟瑟發抖。
可現在,她的心態已經完全變了,那些痛苦的往事,她已經有力量去正視,再也不會被人輕易的打倒。
聽到她的話,安諾隻是冷冷看著她,用這樣居高臨下的強者姿態,俯看她的狼狽和瘋狂。
見自己的話傷不到她,傅欣雲罵得更加難聽了。
“安諾,你得意什麼,你以為你洗清了罪名,就可以重新做人,就能變回以前那個千金大小姐嗎?”
她惡毒地看著安諾,“不管你怎麼做,一個在會所陪過酒的女人,一個給男人跪著倒酒,任人玩弄的女人,都不可能再恢複清白了,哈哈哈……”
她的話,猶如一柄尖刀,深深地刺入了安諾的心裡。
殺人的罪名她可以洗清,但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,永遠無法抹除。
在彆人的心裡,她一直都是那個不知廉恥的陪酒女郎。
安諾的臉色變了,薄薄的脂粉已經遮不住蒼白,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。
此時傅鈞霆已經漸漸清醒過來,聽到她瘋狂地辱罵著安諾,氣得七竅生煙。
他怒視著幾個保安,“你們拉著我乾什麼,還不把那個瘋女人的嘴巴堵住,彆讓她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。”
看到他確實已經冷靜下來,保安們這才訕訕地鬆了手,趕緊跑過去按住了地上的傅欣雲,撕下她的裙擺,將她的嘴堵上。
“唔唔唔……”
傅欣雲拚命掙紮,嘴裡還在說著什麼,可惜已經沒人聽得清楚了。
傅鈞霆黑著臉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然後大踏步走上舞台,對著話筒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