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卿風無奈地歎了口氣:“估計是人傳人傳錯了,當時場麵很混亂,大家都慌了。”
本來沒什麼大事,一傳就容易鬨出烏龍,加上遇上親人愛人出事,本就緊張,更是一度把情緒拉到極點。
顧母反正一顆心是放到了肚子裡,總算是沒出事就好,要是顧卿風真有個什麼好歹,自己可怎麼活?
顧卿風看著顧母,想起昨晚父親給自己看的體檢報告,母親的阿茲海默症,那顆壓下去的心再起提了起來,想到剛剛和外國好友的通話。
沈聽白是自己國外讀碩士的同窗,畢業後留在a國鑽研這方麵的病症,這種病例研究得很多,過段時間,沈聽白打算回國發展,顧卿風想讓沈聽白接下母親這個病人。
“媽,你快回去吧,安諾現在也得回去休息。”
顧母看著顧卿風懷裡的安諾,有些擔心:“要不帶安諾回老宅吧。”
“沒事,我那兒離得近,而且公司的事我還得回去一趟。”
顧母一聽到公司的事,一整個頭又大了,不由得嘮叨起來:“公司的事就交給下麵的人去處理,你今天就好好休息!”
說罷,還是接著不忿:“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有,做個買賣,做不成就拿刀捅人,還真是有本事得很!”
顧卿風想起蔣軍,隻覺得一切都趕到了一切,他對蔣軍失去妻子的事有同情,但是也隻是出於人性的那種親人分彆的理解,對於蔣軍及其家屬的處理,他是不滿的。
自己的老師成雲何其無辜!隻是因為一場病患家屬的病史隱瞞,就死於醫鬨。
顧卿風這次直接聯係了公司的法務,對蔣軍追究刑事責任。
懷裡的安諾緩過來一些,腦子也沒有那麼強烈的眩暈,開始打量和觀察周圍的一切,熟悉的聲音讓她很是有安全感。
顧卿風注意到懷裡人的動靜,慢慢將人放下,身上的力一點不敢鬆懈。
“阿諾。”他輕喚著安諾,一直注意她的變化。
安諾聽到顧卿風的聲音,也知道剛才顧卿風安全站在自己麵前,那種不安和恐懼也就沒那麼強烈。
“卿風。”安諾略帶無力。
顧母看著心都跟著疼,立馬提議:“還是去醫院看看吧,這醫院就在這兒!”
安諾感覺身體還是無力,她知道自己這個是心理上的問題隻能靠自己,故而強撐著看向顧母,儘可能表現得沒有問題。
“顧阿姨,沒事的,我就是太著急又有些中暑,現在已經好很多了,回去多喝點水休息一下。”
顧母看著安諾還是擔心,她是真把安諾當自己人了,但是倆孩子態度這樣堅定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。
“那好吧,就趕緊回去休息吧,這天確實也是熱。”
就在安諾和顧卿風與顧母道彆之時,琳娜幾人打車也來了。
大老遠就看見安諾和顧卿風,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,這時剛轉身的顧母回頭,就看見了三個外國人正朝兩人跑來。
“安諾姐!”琳娜急得一頭汗,尤其是在看到安諾發白的臉色後徹底慌了。
安諾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本來是帶著幾人去看學校,最後自己成了這樣。
“沒事,虛驚一場。”顧卿風開口回應。
眾人看到顧卿風沒事才長舒一口氣。